这登崖的时候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午时出发,到日落才总算回到崖顶。
吹着悬崖上的冷风,罗溪玉感觉自己像度过了漫长的时间重返人间一样,本来憋闷的心情顿时豁然开朗,此时崖上正放着被十二剑拆开的“黑棺”,早就已经被重新组合上了,罗溪玉将果子放了进去,又在里面扒拉食物和米。
这么多天没吃到米,现在想起来只觉得胃空落落的,自然第一件事就是升火做饭。
而十二剑则带着一身汗的去周围找水源地清理,而葛老则是为圣主把着脉,本来还带着笑容的脸在把了脉之后,竟是凝固了起来。
罗溪玉这次没做什么特别好吃的,就是烙了白面芝麻饼,就着野菜粥,特别抗饿也实惠,现在所有人都是需要补充体力的时候,听葛老路上说休息一宿,明日可就要加快行程了。
白面芝麻饼她烙了一大盆,还带了厉护卫的份,结果这里最惨的人原来不是自己,而是厉护卫,因为只有他被扔到了对面悬崖上,因为蚕丝断了,根本无法连通天险,树藤虽结实,但达不到对岸也是无用。
此时的厉护卫并没有走,一直在对面崖上等消息,见到圣主一行人上来,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那挥动的手,显然是激动异常,不过这次回程通不过天险,恐怕就不能与圣主一行同行了,得另寻路线返回东狱。
但十二剑包括葛老都没有担心他的,虽然厉护卫身无半两银,但以他的武功,银子这种事已经不在他的烦恼之内了。
看着对面厉护卫吹风啃野果的苦逼,罗溪玉一行人却是狼吞虎咽的吃着烙得香脆可口的芝麻饼,就着面汤菜粥,真是幸福的要死。
吃罢饭,圣主在黑棺内练功。
葛老却是心事重重的将罗溪玉拉到一边:“你可知圣主胎毒复发过一次?”
说起这个,罗溪玉心里真是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当时面对圣主,她的念头在脑中转了又转,却不好开口,但对着葛老她就有些忍不住了。
龟毛的圣主她可能不太怕,但是胎毒发作时那个怪人,她到现在还有心理阴影,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而且她一向听葛老说胎毒胎毒,那时也只以为是中了毒罢了,还有背上的那块银色不似人长的鳞片与胎毒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能将一个人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事。
罗溪玉将这些一股脑的问出口,葛老却是看着她半晌,只道了一句:“圣主给你看了背上的蛇胎?”
废
话啊,当然看到了,否则她怎么知道的,她不由道:“蛇胎,那东西就是胎毒吗?”
葛老看了她半晌,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才叹了口气:“既然是圣主的意思,那老朽便可以告诉你了……”
他的表情竟是有些凝重,神色有些异样的道:“罗姑娘,你可知为何东狱每代只有一个圣主,又称东域为蛇域?”
这个罗溪玉哪里能知道,葛老也没有等她的回答,便抬头看向天空的茫星道:“东域有祖隗,那里是历代圣主诞生的地方,就像是圣坛一般,不可亵渎神秘莫测。
而实际这种只有在祖隗才能出现新任的圣主的真相,说出来很残忍。”葛老看了罗溪玉一眼,“祖狱知道这件事的已经全部都在这里……”
葛老,厉护卫与十二剑,再加上现在的罗溪玉。
罗溪玉看着葛老的样子,莫名的起了一身鸡皮,最近鸡皮掉得太多,她已经看谁都快条件反射了。
“每一任圣主这一生都只能有一个传承的子嗣,这唯一的一个必须要是最优秀的,为了使他在出生时就有强大的能力,有无限的可能,每一任圣主在得知妻子怀孕后,会从第一个月到第十个月,相继喂二百三十一种无解药的蛇毒……”
“怎么可能?一种蛇毒就死人了,别说二百三十一种……”要还是一个孕妇啊,葛老说的平常,罗溪玉听着真是半点都不想相信,不由挑着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