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记下了。”宇文珲仍旧无力的道,“谢三皇兄提醒。”
三皇子的话无疑是在告诉他,承王出事,皇帝要出气,而他宇文珲,是危险中的危险!
宇文珲抬眼看过去,漆黑的夜,硬是被烛火灯笼照得满院子通明,里里外外跪了一地的人,而他的身后,便是御史。
只一会儿,里头便传出巨大动静,茶杯尽碎,噼里啪啦的声响尽数传了出来,还伴随着宇文瑞那一句,“庸医!本王要杀了你们这群庸医!”
而后,皇帝便出现在众人面前,视线扫过众人,满是怒气的开口,“说!你们对瑞儿到底做了什么?!”
“臣等慌恐!”
就皇帝盯承王那个劲儿,就跟盯眼珠子似的,谁敢对承王做什么?他们又不是嫌命长。
可皇帝总得有个出气口吧?训完朝臣,又看到自己的皇子儿子们,竟是一个比一个不顺眼,尤其是跪在第一排的宇文珲。
“你和你六皇弟一起在边疆,你怎么不知道护着点儿他,你是怎么当哥哥的?”
宇文珲抬眼看向皇帝,茫然的道,“儿臣惶恐,不知六皇弟到底怎么了?”
“逆子!你还敢顶嘴!”
皇帝大怒,咒骂了一句,便一脚踹向了宇文珲的肩头。
宇文珲就势向后一倒,直接摔在了身后朝臣的身上,而他身后那一片朝臣,都是朝上有名的御史!
皇帝的这番动作,还有宇文珲的虚弱,都被众人看在眼里,同时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所有人看见的,都是宇文珲单薄的身子,似乎一碰就会碎似的。
不过转瞬间,宇文珲被御史们扶着才没倒在冰冷的地上,可胸前的衣裳不巧被撑开,露出来的,是满是伤痕的胸膛。
众人反应不及,宇文珲已经在短瞬间催动了内力,直憋出一口鲜血来,喷得周围人满脸都是,而后才心满意足的“晕死”过去。
“贤王殿下!”
宇文珲这一出,周围看见的人都慌了,就连皇帝和周围的二皇子都懵了。“皇上,贤王何尝不是您亲儿?”抱着宇文珲的御史红着双眼道,“贤王保家卫国,忠心耿耿,屡次身受重伤,这胸口的刀伤箭伤,哪一个不是能要了命的?眼下承王病因未定,怎就是贤王的错?还请皇上明
察!”
“请皇上明察!”众朝臣跪地高呼,“请皇上明察!此事与贤王无关!”
就连众位皇子也顺势请命道,“请父皇着御医为五皇兄诊治!”“请父皇着御医为五皇弟诊治!”
“你们!真是反了!”
伴随着皇帝的不满言语,是屋子内有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不知道宇文瑞又砸了什么东西,比之前更为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