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郡主到的时候,任家夫人正跪在太后跟前哭,“太后娘娘,你可要为我们作主啊,我那儿子就是生生被郡主逼死的,你也知道,安宁郡主至于无子,大夫也看过,生不了,我那可怜的儿子好不容易在外头有了一个后,本来是好事,可安宁郡主知道了,不仅逼死了我儿,还将我儿那仅存的一点骨血给杀了,安宁郡主手狠手辣,手上不知有多少人命……”
任夫人越说越伤心,哭得更厉害:“太后娘娘,安宁郡主这样也就算了,可她近日越来越过分,恨不得将我们任家人都捏死,我家老太太这么大的年纪,还有受郡主的气,前日都病了,太夫说是气狠了,您说说,安宁郡主将家里搅得鸡犬不宁,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太后听得眉头直跳。
安宁的这些行为确实不好,可任家若休了妻,安宁以后往哪去?
本就不是太后的亲女儿,自安宁郡主出嫁后,太后早就不怎么管宁安郡主了,再说了,皇上一睡不起,成王爷又落崖不知所踪,太后担心两个亲儿子都来不及,哪还有空管任家跟安宁郡主的事。
这事,以后再说吧。
太后本想安抚任家夫人几句,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安宁郡主闯进来了,不知是不是安宁郡主这些年在外对过得太顺风顺水了,谁都让着她,以至于安宁郡主听到任家夫人的话后,指着任家夫人一顿骂,还是当着太后的面。
任家夫人险些气得晕过去。
太后的脸上更是挂不住,“安宁,够了,你给哀家闭嘴。”
任家夫人哭道:“太后娘娘,这样的媳妇我们任家实在是要不起……”
安宁郡主忍不住反驳道:“当谁稀罕你们任家似的,一个破落户,任新平除了空有一张皮囊,还有什么?连儿子都生不出……”
任家夫人怒瞪着安宁郡主:“新平的儿子就是被你害的!生不出儿子的是你!”
安宁郡主抬抬头,一脸不屑:“儿子?谁说是儿子的?明明就是个丫头片子,还当我不知道,以为冒险小丫环我就知道了,哼,我还就奇怪了,若真有儿子,本郡主怎么可能找不到人,说到底,是那贱人跟那老货在骗我,非要将丫头说成儿子。”
说到这,安宁郡主一阵得意,“他们那郡蠢货以为骗得了我,哼,当我是谁,我到底还是将那个小丫头给找着,本郡主一问,那小丫头什么都招了,果真本郡主没猜错,那小丫头,就是那个莺儿,就是那个贱人生的,可不是什么儿子!任新平被那贱人哄了!”
安宁郡主信誓旦旦的说道。
她嘴里的莺儿,就是在相国寺与崔荣华失散的刘莺儿,刘莺儿因为杨嬷嬷的命案,怕被追究,悄悄的离开了崔荣华,谁知,前脚刚走,后脚就被安宁郡主的人给抓住了。
而且,安宁郡主非逼着刘莺儿承认自己是百合跟任新平的女儿,刘莺儿开始自然不肯承后,后来转念一想,她沾上了命案,又没处可去,也没有比这再坏的了。于是,在安宁郡主第三遍问后,刘莺儿就承认了!
安宁郡主觉得自己猜对了,很满意,也很得意。
这会,她禁不住将自己的成果秀了出来。
任家夫人听到安宁郡主的话,连抹泪都忘了,生的是个丫头?任家夫人愣了一会,虽然有些失望,可转念一想,有姑娘总比没有好。
任家夫人问:“那孩子在哪?”
安宁郡主道:“在哪,又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任家不是要休了我吗?”
任家夫人跟安宁郡主争了起来,才吵了两句,太后就令人将她们赶了出去:“以后不许再让这两人进宫。”
任家夫人跟安宁郡主都被赶出了宫,不过,在路上,安宁郡主对侍卫说肚子疼,赖在地上,死活不肯走。
侍卫只能看着她去净房,守在离五米远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