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风拿起手绢,说道:“这方手绢本是静芸表妹赠送给我,我一直贴身放着。今日来到侯府,不知什么时候,手绢竟然不见了。之前我还派小厮去寻,却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张老四,偷盗财物,污蔑侯府姑娘的名节,妄图用这等下作的方式攀附侯府,你可知罪?”
“你放屁!”张老四气的跳脚,本来好好的一步棋,竟然被突然钻出来的小子给破坏了。“这手绢分明是沈姑娘送给我的,你算哪根葱,你凭什么说手绢是你的。”
众人掩嘴嘲笑,这个张老四果然是个泼皮。竟然敢质问刘长风的是哪根葱,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张老四之前说的是真的吗?若是他果真同沈静芸有些什么的话,岂能不知刘长风的身份。
刘长风讥讽一笑,“你说这手绢是沈姑娘给你的,那我问你,她是何年何月何日何地何时给你的,这方手绢又代表了什么含义?”
张老四张口结舌,“一方手绢能有什么含义,至于日期,我不记得了。”
“你分明是胡说,你之前根本就没见过沈姑娘,自然说出来。”刘长风目光凛冽的盯着张老四。
“我才没胡说。”张老四见周围人都怀疑的看着他,心头着急起来,“我想起来了,这方手绢是沈姑娘两个月前给我的,就在东大街张记脂粉铺子的后院。至于这方手绢的含义,不就是一般的手绢,何来含义。”
刘长风嘲讽一笑,“大家都听到了,此人口口声声说两个月前在张记脂粉铺子上见过表妹。那现在我就告诉大家,两个月前,表妹生病,一直在家养病,连二门都没出去过,又怎么可能出去同人见面。此事侯府上下人等都能作证。”
侯府的人都纷纷点头,证明两个月前,沈静芸的确没可能出门。因为那个时候沈静芸正被禁足。
刘长风又继续说道:“至于这方手绢,寒梅映雪,寓意不言自明。此人却说这方手绢没有含义,当真荒谬。可见此人分明是在说谎。”
张老四惊住,“不,你胡说。的确是沈姑娘让我来侯府私会。若非有沈姑娘安排人放我进来,守卫森严的侯府,我一介草民岂能进来。”
此话说的有理,不少人都疑惑起来,到底是谁在说谎。
刘长风冷笑一声,“那是因为同你私会的人根本不是四表妹,而是沈静月。只因你们二人的事情被四表妹发现,所以你们就想出如此恶毒的计谋来陷害四表妹。”
沈静月脸色灰白,不敢置信的望着刘长风,眼中有疑惑有痛苦有伤心有绝望,“刘表哥,你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就因为四姐姐,为了四姐姐的名声,你就不顾我的名声吗?刘表哥,你可知道因为你这番话,我会遭遇什么样的后果?刘表哥,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这么可以这样对我?”
沈静月在控诉,眼中饱含热泪。她不相信,她一直爱慕的人竟然会如此狠心的伤害她。她要问清楚,她要亲口听他说为什么。
刘长风冷漠的看了眼沈静月,又将目光移开,不肯在沈静月身上多停留片刻。冷声说道:“我只是说出事实。五表妹,你既然敢做,就必须承担该有的后果。”
沈静月身子打晃,心疼得无以复加,比起被人冤枉私相授受,刘长风的冷酷无情更让她难以承受。这个男人何其的狠心,何其的毒辣。沈静月猛地朝沈静芸看去,都是因为她,要不是沈静芸,一切都不会发生。沈静月痛苦的大笑,“哈哈,好的很。没想到刘表哥竟然如此情深意重。为了四姐姐,不惜毁掉一个人。刘表哥,你的情谊,我记住了。”
刘长风微蹙眉头,心头不悦。
沈静芸又是激动又是崇拜的望着刘长风,到这一刻她才发觉刘长风是这样的好。至于被冤枉的沈静月,谁会去管她死活。
沈陆氏暗自皱眉,这个刘长风当真坏事。“刘长风,你说这方手绢是四丫头给你的,你确定?”
刘长风无比坚定的说道,“确定,这就是四表妹送我的。”
沈静芸娇羞的低下头,“长风表哥……”未尽之言,惹人遐思。
沈陆氏冷哼一声,“这么说来,你与四丫头私相授受。”
“大夫人误会了。”刘长风郑重说道,“我与四表妹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并不是大夫人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