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几个的项饰臂钏真好看啊!”
纪揽月看着几人。那拿着琵琶的似乎是中心,其余人都围着她来。五个人头束高髻,其上简单装饰,脖间佩戴艳丽的璎珞,手臂上有金色的臂钏,下穿长裤,颜色明快。
最开始,一人弹筝,技巧熟练。四人起舞,翩翩乎若惊鸿,摇曳生姿,动作忽缓忽快,迅疾有力。
半道上,那弹筝的人收了音,从后面拿了把装饰用的琵琶,加入了前面的舞蹈里。于是,其他人以她为核心,变换了舞姿。
这人旋足转身,舞姿轻盈,琵琶在她手里作为了表演的一部分,没有夺走别人的注意力,反倒让这人更加的璀璨。
这是唱跳舞台,除了舞蹈,五人的演唱也格外出彩。尤其是其中一个女子,一声长吟,和着音乐里的那驼铃,似是把人带去了大漠敦煌。
四人忽然半蹲,琵琶女一举足,踩了上去,重心前倾,昂首斜举,作出了飞天状。
“哇哇哇哇哇——!!!”
一群人惊呼,赞叹声不绝于耳。
纪揽月微微蹙眉,倒是没觉得有多厉害。看得出来,五个人很努力在跳了,但不伦不类,不古不洋,身形显得僵硬了些许,腿部用力不当,腰肢不够柔软。
尤其是最后那个姿势,像是要反弹琵琶,但却没做出来。
纪揽月这段时间里一直在等着这人奏响琵琶,却没等到,那似乎就是一个道具,不能发声。
因为这琵琶与她往日所学甚是不同,纪揽月还当是时代变迁,乐器也多了改变,想着现代的情况远比古代要好,兴许这琵琶也会多些独特。
结果,压根就不是能弹的琵琶。
哎,失落了。她没什么兴致地略往后靠了靠。整个人与下面咋咋呼呼的氛围,截然不同。
导师们兴高采烈地发表看法,不吝夸奖,云欣然高兴地都抢了翟孟的话。
纪揽月低垂着眼,反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这边的装饰真好看,花样繁多,据说不喜欢了可以卸掉,重新设计新的。
摄像师暗搓搓又把镜头对准了她。
在场内几乎所有人都为这个表演欢呼的时候,唯独第一名,那个连评定为全员f级的表演都能认真观看的纪揽月,却连个样子都没装,眼里的不屑简直要溢出来了。
——来自摄像师夸张很多倍的私心评价。
反正这个态度,对比之前来讲,是很明显的偏好。
这让摄像师很纳闷了。根据场内的反应,就算他自己是不懂舞台的,也知道这一组的表演很不错。
为什么第一名位置的人,会表示不过如此呢?
难道是原本就认识,两人有仇?
摄像师激动起来,本节目的第一次撕逼,就要开始了吗?
·
现在面临着一个很尴尬的问题。
这组选手普遍表现优异,但因为出场顺序在后面,导致a班的九个人已经满了。
翟孟:“白如萱c班,胡韶仪c班,段宁兰b班。”
说完这三人的评级结果,翟孟抬起头,看了看台上剩余的两人。其余三位导师也显得有些激动的样子。
一看就是隐藏着什么大阴谋。
选手们窃窃私语。
五个人的表演都很完整,起码在她们听来、看来,水平是拔尖的那一批了。没有全进a班,可能是导师耳返里听到的声音不一样,他们那个比较专业,高低音什么的都区分得很明显。
但剩下的两人,肯定是能进a班的。
问题在于,之前人数已经满了。出道位只有九个,陆续的表演里,数量满了。
“怎么办啊?”
“看着是a级的样子,接下来要怎么办?”
“导师也在纠结吗?你说,是增加人数,还是把之前的取消啊?”
看多了表演也挺无聊的,漫长的几个小时,中间偶尔有放松休息的时间,但也就是去外面卫生间解决下个人问题而已,不可能让你溜达的。
除了第一个位置,其他的座椅都比较狭窄,并不舒适。而纪揽月的位置,除了大,也不怎么舒服。
光秃秃的,连个软垫都没有。
云欣然接过了翟孟的话:“其实我一直等待着这一个时刻。”
许秋珊也在笑:“这个赛制,我期待它的到来,但又不是很希望它真的到来。”
慕子:“嗯!”
选手们兴致来了:
“什么什么!说什么呢!”
“是我想的那样吗?!”
“pkpkpkpkpkpk!是吗!”
“battle!battle!bat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