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其实,宫女惠儿已于今日晌午不治身亡。因此,陌奕宗命王德才对外放出假消息,谎称惠儿出现苏醒的迹象,不过意识甚是模糊,时睡时醒的。
待假消息放出去之后,御医首先在惠儿的身上涂抹一层防止尸体僵化的药水,随后在病榻下方的隔层之中,放置几十个小暖炉,由此保持其“体温”尚存。
无论凶手是谁,皆要以最快的方式制造自杀现场与栽赃,所以无暇细查惠儿的真实状况,更不会想到惠儿早已是一具尸体。
然,谁说死人不会说话?死人有时候才是钓大鱼的好诱饵。
陌奕宗眯起眼,不管这只伸向花响母子俩的黑手是谁,一定要让真凶万劫不复!
不过他决定一切要在暗自秘密进行,因为他不愿让花响卷入宫闱之争,就她那个驴脾气,容易掉入别人精心策划的圈套。
正思忖,花响一路小跑奔回寝宫,急得连头发都未梳理。
她完全无视陌奕宗,甩掉布鞋,匆匆爬上床,半跪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抱起儿子。
陌弄盏睁开清澈的大眼睛,黑眼珠滴溜乱转,伸出小手抓她的发梢。
花响首先注意到儿子头上的伤,伤口来源于火灾那日,孩子的额头不慎被瓦片砸伤,看到儿子流血,当时差点把她急疯。所幸,伤口恢复得还不错,没有出现红肿流脓等感染迹象。
“咿咿……呀呀……呱……”儿子蹬蹬小胖腿儿。
她情不自禁地笑起来,语气竟也在看到儿子的这一刻温柔转化。
“小弄盏,看清楚哦,我是你娘哟,亲娘哟,叫娘叫娘……”
陌奕宗翻个白眼,他问过王德才,孩子至少要等到七、八个月才能开口说话,陌弄盏还不到两个月,只能咿咿呀呀流口水。
别问他为何会打听此事,他不会告诉你,让儿子叫“父皇”失败这等糗事。
“叫娘,跟娘学……娘。”
“你傻啊,两个月会叫‘娘’那是要成精!”
花响怔了怔,道:“你才傻,我又没生过孩子!”
“也没人教过你怎么生,你不也生出来了?”
“对对对,也没人教你房事,你也挺会的。”
“你非要当着儿子的面儿聊这个?”
这一提醒,花响倒抽口气,见儿子使劲扭动小脑瓜寻找陌奕宗,于是乎,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扳正儿子的视线,强迫儿子只能看自己,而后捧着儿子的小嫩脸亲了又亲。
婴儿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奶香味儿,加之皮肤吹弹可破,就像一个刚出笼屉的奶香包。
真可爱,当初怎就没发现小孩子这般可爱啊?
陌弄盏张开小嘴儿,懒洋洋地打个哈欠,迷迷瞪瞪眨巴眼儿。
花响将儿子放回枕边,给儿子盖上小棉被,随后自顾自侧躺下身,一手枕在头下,一手轻拍慢哄。
陌奕宗距离她连一尺都不到,却成为空气的存在。他贴到她的身后,凑头望向已然进入梦乡的儿子。
“喂,儿子都睡了,朕与你也睡吧。”
话说的同时,一手环在她的腰际。
换做平日,花响必然一鼓作气推开他,可是今日不同,唯恐吵醒儿子,只能小幅度地扭头交涉,没想到他正等她回头,嘴唇准确无误地撞在一起。
无声的热吻泛起一室旖旎,她按捺着推开他的冲动,任由他搅拌着舌与唇。
这才是他叫她沐浴更衣的真正意图吧?阴险狡诈的臭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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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的预告果然已被看穿,昨天有读者说“约”的事肯定在结尾,嘿嘿嘿嘿。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八卦锁
陌弄盏躺在龙床上悠然酣睡。
身旁的父母却在亲吻……
陌奕宗知晓花响不想吵醒儿子,反正寝宫与御书房只有一门之隔,所以陌奕宗决定将偌大的龙床让给儿子,牵起花响的手,撩开珠帘,走入御书房。
一进房门,他便将她压在墙边,富有浓郁迷情之色的喘息声,吹拂在花响湿润的唇瓣前方。
见他凑过来,她立即推拒,无奈道:“仔细想来,我的命确实不咋样,白天做苦工,晚上还是不得闲。今晚别折腾我了行吗?我想多陪陪儿子。”
“没人不让你陪,等会儿去……怎了?”他的眸色越发深邃,话语越发沙哑。
炙热的掌心,紧贴在她的腰际,将那一份亟不可待的情绪传递到她的心里。她垂下抗拒他的双手,任由他亲吻,抚摸。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反抗之上,还不如多点时间陪儿子。
等等,无谓?她睁大差异的眼眸……怎么可以从她口中说出无谓二字?这是一场尊严的较量,绝不可以轻言放弃!
思绪被袭来的热吻所取代,因为紧张,她的思绪变得更为混乱。
原本就轻薄的衣裙,轻盈地垂落在她的脚边。他啄吻着她的耳垂,脖颈,惹得她又反感又不措。花响不得不承认,在男女之事的问题上,他仗着“经验”丰富,总是掌握绝对的主控权,压制她的双手,迫使她趴在伏案的边缘……
花响的表情就像等待斩首的死刑犯,每一个毛孔都在紧张中收缩又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