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是的,银针上她用了毒!
昔日二姨娘为了致她于死地,对着年仅四岁的她下了千机,虽然被师傅解了,但残留的余毒让她每逢月圆就痛不欲生,直到来了初癸才终于全解了。
可是这生不如死的日子却成了她心头的梦魇。
今天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千机下回了二姨娘的亲生女儿身上,不过通过她改良的千机不是月圆之日发了,而是逢阴天下雨必发!
嘿嘿,司马千鸾,你就祈祷这老天爷永远不要下雨吧。
头慢慢地看向了远方,唇间的笑更加深沉了,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后天,该有一场大雨了……
“左在小姐,您这是画还是不画?”司马焱煌往唇间扔了颗瓜子,扑得把瓜子皮吐在了地上,懒懒地提醒道。
“画,这就画!”
这次左芸萱没有任何的花样,老老实实地蘸着颜料画了起来。
经过刚才的一番后,众千金都没有了兴趣再看,一个个没精打采在坐在一边。
一时间场中鸦雀无声。
左芸萱沉淀下来,慢慢地勾勒了起来,这次没有什么花梢的动作,唯有两个字,就是认真!
认真的女人最美!
司马焱煌斜倚软榻,一手撑着下巴,眼看向了她。
此时的她只有一个侧影,却仿佛浓淡相宜的山水画,静谧而深远,透着一种知性的美。
与刚才的冷酷,无赖,没皮没脸全然的不同,根本就是两个人。
眼不禁有些迷惑,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待她收起了笔,他才从沉浸中惊醒过来。
宗御天看到了,眉宇间愈加的阴沉了。
“王爷请看。”左芸萱退开了数步,将这屏风全部暴露于阳光之下。
明媚的阳光穿透了屏风上这层透明的皮肤,在皮肤上蒸腾起袅袅的氤氲。
众人举目而望,一见之下,均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连宗御天也惊得差点站了起来。
什么是巧夺天工?
什么是鬼斧神工?
什么是惊空骇世?
什么是化腐朽为神奇?
什么是妙笔生花,神来之笔?
这就是!
那一抹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渲然而出,演绎着轻肌弱骨散幽葩,更将金蕊泛流霞的妖娆!
左芸萱仅廖廖数笔,在浓墨中轻勾慢画,就将一朵朵超然脱俗的墨菊跃然纸上,而最绝的就是那仅占三分之一篇幅的红衣男子,堪称仙姿飘飘,美艳无双。
那就是用司马千鸾的心头血勾勒出来的妖治,冷艳!
男子慵懒斜倚,手中执酒一壶,眼肆意飞扬,用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的惬意来隐喻自己的高傲,与众不同。
那份从容,那份张扬,那份豪情,还有那份洒脱,仿佛天地万物仅在他一手之中。
连司马焱煌也惊艳了,没想到左芸萱还有这么一手,堪称国手!
“咦!”不知道谁说了句“这男子怎么这么象司马王爷?”
“呀,你不说我还没看出来,还真是很象啊。”
“越看越象了,你看看这气度,这风仪?”
“就是,试问天下还有谁能有司马王爷这么霸气的男子?”
“对噢,真的好象。”
小青子的眼珠也快突了起来,本来还以为这屏风是糟蹋了,没想到左芸萱真是有两把刷子,竟然真的把这屏风画活了,远远看去,那墨菊就跟真的一样,而那红衣男子真是跟司马王爷太象,简直是深得其中三昧!
小青子崇拜地看着左芸萱,左芸萱得意道:“姐就是一个传说!”
小林子的脸顿时黑了下去,原来牛牵到哪里都是牛!他还以为左家堡大小姐会淑女呢!
“王爷,这画可满意?”
司马焱煌漫不经心地看了眼道:“差强人意。”
笑顿时凝结在眼中,左芸萱不甘的瞪了眼司马焱煌。
司马焱煌大乐,就在他唇间勾起民愉悦的笑时,却听到左芸萱邪恶道:“王爷,你从菊花中感悟到什么了么?”
眼不怀好意地看了看宗御天,又看了看他,邪恶地笑道:“我再作首菊花赋可好?”
司马焱煌顿时大怒,这个死丫头,竟然用画隐喻他是宗御天的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