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一怔,莫非他要反悔么。
她皱了皱秀眉。
“去,从阿远那要来解药。”他对着剩下的一女侍道。
“是,大王。”她心有余悸的退下。
“多谢王上。”姜瑾轻声道。
没了回音,她便安安分分的坐在一旁,想着自己的事情。
她已经来到边疆多日了,也不知西谟现在如何了。
她轻叹了口气。
这厢,姜怀在将军府左等右等也无法得知女儿的消息,终是耐不住,便私下派人前去秘密到边疆寻之。
姜氏自从那日从宫中回来后,一直病着,不愿意接受事实,也不愿意醒来,将自己困顿在梦中。
瞧病的郎中说她这是心结,解铃还须系铃人。
宫中,尉迟茗嫣去寻皇帝,面带忧虑。
“皇哥哥,你真的有派人去边疆吗?阿瑾姐姐怎么还没有消息啊!嫣儿都快要急死了,皇哥哥你说,阿瑾姐姐不会是有什么事吧。”她说着,两汪眼泪淌了下来,小嘴扁着。
“朕已经派人过去了。只是,这前往边疆的路途遥远,嫣儿便再等一等吧。”尉迟夜面色无异,依旧淡然的下棋饮茶。
“等,等,等!皇哥哥每次都说让嫣儿等,可是,嫣儿真的好担心,好担心。边疆是何等地方,阿瑾姐姐若是去了那里,定是,定是……”她想想就觉得恐怖万分,掩嘴哭泣着。
尉迟夜没有说话。
派去边疆的人马数百,皆在路上吃吃喝喝,玩玩停停的。
好容易到达了边界,却又不干了,皆聚在一大树下休息着。
“你们说,皇上是真的让我们为了一个小小的女子,去同边疆开战么?”这士卒对于里头的水深是一概不知,但走着走着,却发现了其中的奥妙。
另一士卒不置可否的笑,眼中带着点点的鄙夷道:“怎么可能,不过就是一个将军府的嫡女,怎么会让西谟同边疆开战?”
“那为何皇上还让我们过来此地?”士卒傻愣愣的,还是不明白。
“你傻吧,总得做做样子啊,不然那大将军可不是吃素的,再说了,皇上他也难以服众啊。”那精明点的士卒喝了口囊水道。
“你说得有些道理。那我们过来做什么?只是来此处走走?”
“笨啊。皇上他最想要听到的消息是什么?那当然是那嫡女死在边疆啊。到时我们就说她不堪受辱,便活活被边疆人虐待致死了。”
末了,他顿了顿,有声有色道:“你想啊,这自古和亲哪个不是如此遭遇的?哎,我猜啊,那嫡女估摸着,也就和我说的是八九不离十了,只是可惜了一个如花大美人儿咯,啧啧。”
士卒说着,还谈笑风生的喝着囊水,一副事不关己看热闹的模样。
“也是,可怜怪的。”
道完,一行人便又接着走了。
此时,外头忽然来了一位陌生的女子,让营帐里头的人纷纷都警惕万分。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我们的营地!”为首的下属喝道。
那名女子端庄贤惠,举手投足都风尘万般,她道:“我是来投靠大王的。”
下属犹豫的瞧了她两眼。
这时,被杖责回来的领队一瘸一拐的过来道:“出什么事了。”
“这里有个女子,说是,要投靠我们大王。”下属如实回道。
投靠?领队狐疑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
“我们大王不近女色,别白费功夫了,走吧。”他皱了皱眉头。
有了一个妖女王妃已是够受气的了,再来一个,他根本没有什么耐心。
“我只是,只是来做女侍的。还望大人能够,通融通融。”那名女子笑得温婉。
女侍?
领队的绕到她的身旁,嘲道:“我看姑娘的打扮与气质,似乎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啊。来我们这儿做女侍,不是空浪费了这副架子么。”
女子的神色变了变,再端庄谈道:“不瞒大人,小女子也是被人陷害,卖来了边疆。好容易逃脱了,也无力再回去。便想着,能够寻个安生之地苟活一世,也算是知足。”
领队迟疑着。
下属在一旁悄悄提醒道:“今儿属下听说,方才走了个犯事的女侍,眼下也正是却人手的时候,不如就将此女给收下吧。”
他想了想,神色不定道:“行,那就这样吧。”
他瞟了瞟女子。
“多谢大人。”那名女子端雅十分,神情无异。
下属自觉的将她领到了干活的地方,让她同其余的女侍学着怎么服侍大王与王妃。
“你是新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