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完便忙碌了起来,将家中所有可以用来止血之物,一一敷在了上头,并将厚厚的白布堵之。
过了好一会儿,见白布与其粘合,没有再出血的时候,老郎中大汗淋漓的松了口气。
侍从破口道:“快!”
老郎中吓得一个激灵的,心直抖的一刻也不敢耽误,忙着手下一步。
他将其伤口周围都清理了一遍,并将其心脉稳住,在家中寻到一些药丸给他服下。
再次探其脉搏时,已然稳定了一些。
老郎中这时候道:“这位公子已经脱离性命危险的,稍后让老夫给他开一帖的药,让其服下,便能够等待康复了。”
侍从的眼中闪过一抹狐疑,道:“你可瞧仔细了,若是我家主子有什么个好歹,你们全都给他陪葬!”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老郎中与其妻吓得浑身颤抖,忙点头哈腰道。
不知过了多久,其妻去熬制了汤药过来,给他服下。
老郎中每过半个时辰,便给顾逊之把一次脉。
一直到了次日,他的面上才开始有了血色起来。
侍从见他唇上干涸,便将汤药端来,命老郎中的妻子给他送服。
其妻不敢违抗,战战兢兢的,一点一点喂之。
“为何我家主子还未醒来?!”侍从厉声道。
老郎中听到声响,忙将妻子揽到了身后,讨好道:“还请大人莫要着急,这位公子他的伤势很重,少说也要三五日才能够醒来。”
侍从听他这么说,面色便缓了过来。
“请大人放心,老夫行医多年,见过的病人无数,也从未治死过谁。这位公子,老夫定会全力相治的。”他继续再道着。
“给我准备一套笔墨纸砚,外加一信鸽。”侍从紧拧着眉道。
那老郎中一想,说道:“好好,老夫这便去给大人准备。”
说完,便拉着其妻就要退下。
“慢着,将你夫人留下,照顾我家主子。”他沉声开口道。
老郎中迟疑不已,望着自己夫人,不愿意如此。
“怎的,不想要活命了!”侍从拿出锋利的刀刃,威胁之。
他立马跪了下来,道:“自是愿意,自是愿意的。”
前者冷哼了一声,将利刃不动声色的收回。
其妻留下来照拂,老郎中则是替他去找所需之物。
片刻过后,笔墨纸砚与信鸽便递予了他。
侍从接过,眼中带着锋芒的瞧了其一眼,后者则是讪汕的第这图。
他来到一旁,细细书写着,将此信件别入信鸽腿上,趁着无人发现之时,迅速放飞。
此事,事关重大,绝不能善罢甘休。
相信大王定会能给世子讨个公道的!
做完此事,他望着榻上的世子,对着老郎中道:“再探。”
后者立马上前,静静的把脉着。
许久,他点头,顾虑道:“公子的脉象已经平稳,相信这两日便能够醒了。”
“你确定?”侍从怀疑道。
老郎中道:“不敢欺瞒大人!”
他思索了一会儿,再次询问,“这里可有什么住处安置,要秘密的。”
前者思忖,笃定道:“有!”
“西郊城林,往右,那边便有个客栈。”老郎中如实道。
侍从的眼中瞬息万变,他道:“把银子都给我交出来。”
想要住店,就得有这钱财。
但他是北疆之人,这货币同西谟定是不一,无法用之。
其妻一听到钱,立马怒起,扑了过去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在老郎中惊骇的目光之下,侍从迅速从怀中掏出利刃,划伤了其臂,鲜血直流。
“夫人!夫人啊!”
他惊呼着,将其从地上扶起,而后对着他磕头道:“我给,我给就是了,还请大人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侍从面无表情,等着他将一些足够的银两交至他的手中。
老郎中火速的在上锁的小匣子里,取出一些递给他,道:“还请大人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