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为了每次的出现不吓着小姐,于是便制造了些声响,而后唤道:“小姐。”
她这次没有被吓到,只是停下脚步,面上带着些许的疲倦,道:“何事?”
“今日那元小公子所说的纳兰清如,是何人?”他有些在意。
他怕此女甚是危险,对小姐不利,所以得摸清楚。
“她曾是纳兰王府的嫡女。但因同我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暗暗记恨。百般的陷害我,直到有一回暗中偷天换柱,以和亲的名义,将置于事外的我,换去了边疆,做了边疆大王仲容恪的王妃。”姜瑾轻描淡写的道着。
即墨听此拳头紧紧的捏了起来。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待在边疆的日子还算好,清清白白的过去,自也是清清白白的回来。你是想问我怎么回来的吧。恰巧公主出宫被人掳卖去了边疆,君无弦便趁此受命,一并将我寻回来了。至于这其中的过程细节,我也不愿意再说了。”姜瑾道。
“纳兰清如逃去了凉国,皇上找了许久,却触怒了凉国,以为西谟派了细作过来。牵扯到了国的利益,皇上便罢休了。这其中,她依旧不死心的,陷害我。但皆被我化险为夷了。直至今日才得知,她竟成了凉国的皇后。”
姜瑾想想,也着实有些讽刺,摇了摇头。
即墨面上的青筋微微暴起,拳头紧捏着不松开。
见他无声,她便道:“不过她现在正有孕在身,所以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你放心。”
“……是。”他带着怒气咬牙道。
“好了,我要回房歇息了,你也早些睡下吧。”姜瑾回到了房内。
即墨却久久的在外凝视着,看着油灯被熄灭。
他目光如炬,心下狠然。
只要是伤害她的人,他绝对不会原谅。
次日,姜瑾伸了个懒腰起榻,梳洗好了后到院子里活动了下筋骨。
正看到即墨翻了后墙进来。
她今日起的有些早,心下有些疑惑。
“你去哪了?”她启声问道。
即墨僵了僵,立马来到她面前,眉目不自然,道:“出去活动了活动。”
姜瑾没在意,便道:“也是,整日在院子里闷的很。”
见到他衣袍上沾了点泥土,她笑道:“将衣裳去换下来吧。”
即墨顺着她的视线向下,看到了尘土微微面色变了变,低头道:“是。”
便迅速的回房掩门去换了。
姜瑾收敛了笑容,有些觉得反常。但并未细想什么。
昨夜上半夜的时候难以入睡,思虑着便睡过去了。
近日头疼的也愈发频繁了,有人在身边说话,这耳朵里也总是嗡嗡的。
看来思虑不停,也是一种亏损。还是要少思一些。
但总有时候是控制不住的。
“小姐,要不请个郎中过来开些药吃吃吧?”丫鬟阿俏关切问道。
姜瑾拍着头,蹙眉道:“不用了,是药三分毒。”
“那这样下去,小姐会很痛苦的吧。头疼的滋味可真的不好受呀。”阿俏叹气道。
小姐她总是这样的执拗呢。
“没关系的。这头疼来自于思虑,吃药又如何吃的好呢?还是要自我控制一些。”她淡淡道。
“小姐都这样说了,想必心里也清楚的很。那有些事情,还是不必太过在意了吧。”阿俏先前并未听到元堇德所说纳兰清如一事,遂不知晓。
姜瑾宽慰的笑笑,道:“知道你关心我。我会注意的,放心吧。”
“小姐真是的,非要害了些病才知道珍惜。”阿俏嘀咕道。
“好了,不要再说了,有没有人说过你,甚是聒噪啊。”她微微笑道。
“没有啊,也就小姐来着……好吧,那奴婢不说了。”阿俏抿了抿嘴道。
姜瑾觉得好笑。一个小丫鬟,却似别个府上的管事老婆子似的。
“小姐今日要待在府上吗?还是去王侯大人的府上呢?”她询问道。
她很认真的低头思忖了会儿,终是摇了摇头,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好。
父亲不是说了么,皇上又给他安排差事了,想必她要是再去,就应接不暇了。
她只会干扰他的。
但阿俏想的很多,还以为小姐不想去王侯府是因为那个小小姐年年呢。
她在心头嘀咕着,这个年年可真是的,自己家不回,非要赖在大人的府上,真叫人生气。
害的她家大小姐还要看看她的脸色。
生得小怎么了,就可以任性了吗?那也是她们家小姐大度不计较,甚是宽容!
不然按照她自己的性子,早就有什么话就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