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那个朋友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杜喜儿脱口说了出来,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赶忙补充道:“是宋煜的朋友,那天凑巧碰见的。”
“宋煜那孩子的朋友啊……”
杜勇辉的语气多半是有些怀疑的,毕竟宋煜没什么朋友,更不会有一出手就把人手腕掰脱臼的朋友。
“说起宋煜,还真是好久没见他了,”杜勇辉看了眼台历,摘掉老花镜说:“这样吧,周末你抽时间带宋煜和他那朋友一起,回家一趟,我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闻言,杜喜儿下意识坐直身子,“爸,周末我和剧组请个假,我回去就行了,宋煜他们都忙着呢……”
“喜儿,你给爸说实话,是不是谈恋爱了?和宋煜那个朋友?”
杜喜儿头冒冷汗,结结巴巴的说:“没有啊……爸,你说什么呢?”
“行了,就这么定了,你请好假给我说个时间。”
没给杜喜儿找借口的机会,杜勇辉直接挂断了电话。
杜喜儿拿着手机,仰着头闷闷地叫了一声。
她老爸倒是从不催她结婚,但也没拦着她两个姑姑给她介绍相亲对象。
这顿饭,恐怕是场‘鸿门宴’。
“怎么了?”
听到穆寒的声音,杜喜儿抬头看他站在大巴车门口,愣了一下说:“……没事。”
周末那天,她得把穆寒安排好,总之不能带他回家。
***
凌晨三点半,第一批拍摄的演员收工,杜喜儿和穆寒随着他们一起回了酒店。
杜喜儿在浴室洗澡,穆寒只好站在窗边,装作两耳不闻浴室声的样子。
今天他在那摊位上看中的玉碗,其实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他过去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他的玉佩。
他被师傅袁绛踹下悬崖时,身上只有两个物件,一个是放在杜喜儿那里的玉牌,那是他母后为他求来的,十岁起便一直贴身带着。
而另一个物件,则是他常年系在腰上的玉佩,上面刻有证明他身份的字样——淳。
想到这,穆寒不自觉的垂下手,那原本该有玉佩的位置,现在空无一物。
低头看看自己现在的穿着,穆寒心里很复杂。
“啊——”
浴室传来杜喜儿的尖叫声,穆寒反应过来快步走过去,“喜儿?怎么了吗?”
“没、没事,滑了一跤。”杜喜儿赶忙出声让他放心,生怕他撞门进来。
听到他走远,杜喜儿这才扶着墙站直了身子。
他刚才……好像叫她喜儿诶?
杜喜儿在浴室里又墨迹了好久,出来的时候,发现穆寒已经和衣睡下了。
***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杜喜儿被闹钟叫醒,起来就连打了三个喷嚏。
“昨晚着凉了?”
杜喜儿还没下床,就被他伸过来的手探了探额头。还好,不烫。
“没事,我喝一包感冒冲剂,半天就好了。”说着,杜喜儿不自在的下床,从箱子里找出感冒冲剂,不论是不是感冒,喝一包预防一下总没错。
穆寒看她用温开水冲开那包小颗粒状的‘药’,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们这里都是自己配药?”
“这是常备药,不是什么灵丹妙药。”杜喜儿打趣的说着。
穆寒挑挑眉,似懂非懂的看她喝下药。
“等我换个衣服,一起下去吃早饭。”杜喜儿空腹喝药,还是得注意一点,毕竟她的胃已经够敏感的了。
吃过饭,两人直接坐剧组的大巴去了片场,上午有一场戏,几个主角都会上,她得过去盯一下。
九点一刻,杜喜儿带着穆寒来到化妆间,因为那隔壁就是休息室。
刚一走近,杜喜儿就听到化妆间有争吵声。
“我说你怎么回事啊?!张姐,这就是你带的助理吗?能不能专业一点?盘个发髻都不会?”
“袁老师,明明是你乱动才散开的……”
杜喜儿停下脚步,听出这是袁妗曼和童彤在吵。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袁妗曼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张姐见袁妗曼在气头上,只好出来打着圆场:“好了好了,童彤你先出去吧。”
“张姐,我是在帮你教助理,像她这样毛手毛脚的,早晚要被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