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木勺离自己的嘴越来越近,飞鹰崩溃的叫出声,“不吃!你拿开,拿远点,别过来……”
阮半夏看逗得差不多了,笑着点点头,“不吃也行,那你们告诉我苏婉如的真实身份,我就不逼着你们吃了。”
苏婉如?
飞鹰就知道阮半夏这个女人一直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
他深吸一口气,保持着暗卫该有的操守,怒道,“不知道!”
“不知道呀!”阮半夏扁了扁嘴,很是惋惜的摇摇头,“那就不好意思了。”
说罢,对着身后的明月命令道,“明月,将他的嘴给我撬开,今天不让他尝尝这个黄金粮食的味道,我看他是不知道阮半夏是谁!”
明月狠狠的抽了抽嘴角,做暗卫这么多年,见过的酷刑也不少,可是像阮半夏这样的手段,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都说,惹谁都不要惹女人!
偏偏这个飞鹰惹了女人不说,这个女人还是阮半夏!
明月在心里替飞鹰感到惋惜,却也真的走过去,伸手掰开了飞鹰的嘴。
阮半夏拿着木勺就朝着飞鹰的嘴边喂去,“来,尝尝是什么味道,到时候把心得告诉你旁边的飞鹤,想必他现在也很好奇这个东西到底好不好吃。”
“唔唔唔……”飞鹰内心是拒绝的,可是奈何身体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勺子凑到了自己的嘴边,阮半夏还没把东西往他嘴里倒,他顿时恶心的就呕了出来。
“唔……”的一声,一股比马粪还要恶心的东西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明月赶紧松开手,厌嫌的在飞鹰的身上擦了擦手上沾染的污渍。
飞鹤在旁边看得实在是受不了,赶紧说,“我说,我说,你把那个东西拿开,我就告诉你!”
“飞……飞鹤!”飞鹰难受的不行,可是听见飞鹤就这样妥协了,他厌恨的骂道,“你不能说!”
“我……”飞鹤扁了扁嘴,“我不想吃屎啊!”
阮半夏将木勺扔进桶里,让明月将桶提走。
好半天了,柴房里恶心都味道都没有散去。
飞鹤松了一口气般的,慢慢说,“苏婉如是太子去苗疆请来的巫女,她是新一代巫女中顶尖的高手,善用蛊毒,心狠手辣。”
新一代的巫女。
那么就是说,苏婉如不是南山的老相好!
有了这个答案,阮半夏也算是松了口气,问飞鹤,“那苏婉如和蓝凤是什么关系?”
飞鹤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眼飞鹰的脸色,也顾不得了,随口就说,“苗疆能够称得上巫女的人并不多,那苏婉如正是巫女蓝凤的女儿!”
女儿!
艾玛,我的神!
本来才刚刚松口气的阮半夏,顿时又不淡定了,她回头看了眼李静和王盈盈,她们跟她一样惊讶,转回头,阮半夏叹了口气,“你没有骗我吧。”
飞鹤赶紧摇摇头,“我要是骗你,你就喂我吃屎!”
“好吧!”阮半夏谅飞鹤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骗她,她站起身,睨了眼飞鹰和飞鹤,鄙夷的笑了一声,“冷羽的暗卫也不过如此。”
之前刚刚接触七月他们的时候,阮半夏就听说过暗卫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能成为暗卫的人,都是武功智慧拔尖的人,可这个飞鹰和飞鹤……
她实在是不敢恭维,觉得他们真是丢了暗卫的脸。
走出柴房,阮半夏看了眼站在门侧的明月,她忽然站住脚,问他,“明月,如果你被人绑了,是否会将我们大祁的秘密说出来。”
明月抬起手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实话实说,“娘娘,如果普通的酷刑,我肯定能过忍住,可是……”
他低头看了眼放在地上装着马粪的桶,心里一阵恶心,“如果要是用这样的酷刑,我……”
“好了,你不用说了。”阮半夏叹了口气,看来明月也是坚持不住。
只能说,这古代的人,把酷刑的定义弄得太狭隘了,什么夹手指,老虎凳,鞭子沾上盐水抽,对于这些训练有素的暗卫屁用都没有,在她眼里的酷刑,那肯定是要恶心得他们一辈子都吃不下东西,那才能称之为酷刑!
从柴房出来,来到正厅,明月去烧水给她们泡热茶,三个人坐在厅里,脸色都很凝重。
“你们说,苏婉如是蓝凤的女儿,那她……会不会是老爷子的种?”
王盈盈心思通透,这样的联系,她在听见答案时,立刻就想到了。
阮半夏自然也想到了,她单手撑着下巴,深思了一会儿,点点头,“老头在苗疆待了整整七年,你要说他没留下什么,我是打死也不信。”
李静摇摇头,“可老头对女儿的事只字未提,我想他是不知道苏婉如的存在的。”
这事说来也是蹊跷,当年的种种,恐怕连南山自己也是云里雾里的。
“要不……”王盈盈提议,“我们将老爷子找来问问清楚?”
这时候,明月将泡好的热茶端了进来,阮半夏便让他去将南山请来。
南山来了以后,看了眼坐在里面的三个小丫头,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他大咧咧的坐下,端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笑道,“什么事?怎么都愁眉苦脸的?”
阮半夏问他,“老头,当年你是怎么被赶出苗疆的?”
南山微微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她,“怎么忽然问起这事?”
阮半夏看了王盈盈一眼,王盈盈便笑着说,“没什么,我们只是忽然好奇起来。这不是大家都没事了嘛,就像找点故事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