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绛儿失魂落魄,非寻常话能哄,念头一转,问道:“刚才爹娘送你的盒子了。”
“在这里。”绛儿闷闷回话,取出流光溢彩的长盒。
炎鸣神君动用神力向内探视,眉梢微挑,竟真的是那个东西,不禁失笑,儿子的心思在亲娘面前果然藏不住。
对绛儿道:“打开看看。”
绛儿仍兀自觉得辜负夫人族长的喜爱,“还是还给夫人吧……”
炎鸣神君笑道:“你看了就不想还了。”
绛儿心想她又不是贪图珠宝财物之人怎么不还,只见炎鸣神君修长的手指拨动盒子开关,亮出一套莹润的碧绿珠宝,纹饰古朴精美,光泽却不甚明亮,不像是新物。
“这……”绛儿疑惑看向神君,夫人族长断不会无缘无故把旧物送给她,除非他们刚开始就不喜欢她。
炎鸣神君但笑不语,取出精美古朴的项链,围着绛儿的白玉脖颈,小心戴上,从后搂住她的腰,下巴搁在软玉肩头,眼见项链水滴状的宝石垂落在她那小巧的双乳之间,低声笑道:“这是南筝传给我娘的,我娘戴上之后,我阿父可高兴坏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绛儿一腔悲伤化作羞意,伸手摩挲水滴宝石,染红面颊道:“知道,是、是夫人喜欢我,想让我做神君的媳妇儿。”
炎鸣神君笑道:“这就对了,那么小草就没有做坏事。”
绛儿心下稍缓,又道:“不对,是送首饰在前,夫人叮嘱在后,并不是因为有了首饰而不是坏事,不然夫人也不会对我说那些话,我明天还是向夫人赔罪吧……”
“别!”炎鸣神君急道,“好小草,这真不是坏事,你别听我阿娘乱讲。”
绛儿认真思索片刻,道:“但夫人说得很有道理。”
炎鸣神君心内哀嚎,他想吃草已经很难了,他娘还给他添了个大堵。
嘴里委屈道:“你只想着我娘,都不关心我吗?”
绛儿立时扭转过身,与他四目相注,“我是很喜欢神君才会特别在意夫人想法!”
炎鸣神君见她小脸认真无比,心里明白他不愿意的情况下她是不会和娘说的,至多在她的小脑袋里纠结几天,现在怎么和她说也没用,轻笑道:“知道了,很喜欢我的小草不要胡想,睡觉啰。”
说着,抱着她往床上滚。
绛儿趁势挣脱开他的怀抱,滚到床里侧,卷起被子道:“今晚你不要和我睡了。”
想了想,又补充道:“反正你也不用睡觉,以后也不要在一起睡了。”
炎鸣神君一怔:“那怎么成!”
绛儿听了夫人的话细思起来,神君真的是在哄骗她,哪有用手摸摸就能治好的伤,生气道:“神君是个坏男人,引诱我做坏事。”
炎鸣神君愣住,这是真放在心里了是吧。
想到适才还做着日日有绛儿的小手疼爱的美梦,此时因为他娘的一句话又回到解放前,盯着绛儿凝重的小脸半晌,大有真的不再跟他一块睡之势。
心想算了,忍受的那点痛苦,怎么能每日跟抱着温香软玉在怀的甜蜜比。
于是跟着骨碌碌滚到她身旁,隔着被子环腰抱住,软语道:“美丽大度的绛儿仙子,炎鸣小使太冲动做错了,原谅我吧,炎鸣小使不敢有下回了。”
堂堂炎鸣神君自损一千,伤自八百,打出世以来就没这么伏小做低过,想着说出来的话,他都替自己臊得慌。
随即听到“扑哧”一声娇笑,他又觉得只要小草能笑一笑,就算要他跪下都心甘情愿。
绛儿见他态度诚恳翻过身,将被子分一半在他身上,炎鸣神君迫不及待钻入内,抱住软乎乎的身体,埋首在她的脖颈之间深吸口气,:“好香,是哪里来宝贝这么的香。”
绛儿抿嘴笑道:“方才夫人给我准备了玫瑰花瓣。”
炎鸣神君最喜她从来不把气放在心里,来得快去得快,又打迭起一肚子哄人的话,逗得绛儿心花怒放。偎在他怀中,揪住胸前的衣袍,“神君不要说了,我不好意思了。”
此时叫她的声音哪里还有半点责怪,像是刚出炉的一团糖糕,叫得甜到人心里去。
炎鸣神君爱极她偎在怀里只对他一个人道来的软糯糯声音,手痒伸指挠挠她的脸,道:“怎地到现在了还叫神君。”
他娘对绛儿说那些话或许也因绛儿表现出来的爱意比他少了太多,这神君的尊称便是头一遭。
绛儿仰起脸,眨眨眼道:“那该叫什么?炎鸣?可是叫神君怪好听的。”
炎鸣神君垂眸看她散着一头青丝,衬得小脸愈加娇嫩,低首亲了一口道:“天上可不止我一个神君,还有一个称呼更好听。”
绛儿欣喜问道:“是什么?”
炎鸣神君故作高深道:“你听了就要叫吗?”
绛儿道:“好听当然叫,是什么?”
她又问一遍。
炎鸣神君低头,唇瓣附在她白玉般的耳廓,轻吐热气:“夫君。”
说完,只见那嫩白的耳朵肉眼可见迅速烧得火红,最后整张脸都红得发烫。
炎鸣神君每日以挑逗小白兔为乐,驾轻就熟地顺势含住她的耳垂,厮磨道:“好听吗?叫一声夫君听听。”
绛儿闷闷地“嗯哼”一声,鸵鸟似的扎进他怀里,小手越发揪紧他的衣裳,不出来了。
炎鸣神君哈哈大笑,抱着她羞怯的娇躯,心里满满的,全部都是她脸红面容,好不惹人欢喜。
绛儿又被他逗弄,心想神君总喜欢讲羞人做羞人的事的话,她一棵含羞草真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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