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爱惨了这个男人。
情到深处,情不自禁。西鸢萝伸长脖子,快速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齐怀渊先了楞了下,然后迅速地反应过来,俯□攫住了她柔软芳香的唇瓣。
一吻直到地老天荒,真想就此将时光都停住。
直到西鸢萝快要喘不过气来,齐怀渊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西鸢萝脸色红晕,喘息着靠在他的怀中,弯弯地桃花眼中迷蒙悱恻,柔地都能掐出水来。只是当眼角瞥到驾驶座上的小张的时候,心中蓦然一惊,双颊滚烫,立刻挣扎着要离开齐怀渊的怀抱。
齐怀渊搂住不放,安慰她说:“放心,他看不见。”
西鸢萝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车中按了一块隔音玻璃,里面能看见外面,外面却看不见里面的那种。
西鸢萝放下心来,于是安安静静地重新窝回他的怀抱。
齐怀渊抱着她,心满意得,“听说你考了第一名?”
“恩”西鸢萝回答:“你要怎么奖励我?”
齐怀渊笑笑,反问她:“你要什么?”
“嗯——”西鸢萝想了想,说:“我要一个花房。”
“花房?”
“对”西鸢萝说道:“比林恒家的还要高,还要大。”
齐怀渊笑了笑,宠溺地道:“好。
西鸢萝将脸贴紧他的胸膛,无意识地上下摩挲着,继续说道:“里头不种别的,就种鸢萝花。”
“好~”
齐怀渊被她摩挲的心都酥了,嗓音似水般柔和低沉,“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唉,今天在忙碌中办错了两个业务,心情郁闷。所以要让文文甜蜜一些,滋润一下我日渐枯竭的心田。
☆、第60章
齐怀渊的“预言”成了真。西鸢萝真的感冒了。那天晚上回到家,到了半夜就开始头疼、发烧,呓语不断。唬得西家上下一片鸡犬不宁。足足闹腾了大半夜。到了第二天早上,好不容易才退了烧,但人还是迷迷糊糊地,急得冉再青团团转,医生几次三番保证说西鸢萝并无大碍,只是因为以前的积病,体质虚弱,所以才会出现昏睡现象,等她慢慢醒转过来就好了。冉再青才略微放宽了心。
也是事有凑巧。冉再青这厢正为西鸢萝担惊受怕,谁知她的小儿子陈利却突然打电话过来说,凌晨的时候,媳妇儿给她添了个小孙子,重达八斤八两。冉再青笑得合不拢嘴,当即应承说立刻过去看媳妇孙子。可挂了电话,她就开始发愁了。西鸢萝怎么办?老爷子去了南非视察,西崇明在北美开会,一时半会都回不来。她若走了,家里可就只剩下白翠浓了。谁知道她会不会乘西鸢萝病的迷迷糊糊地时候耍什么幺蛾子?虽然有个连忠会誓死守着西鸢萝,但说到底终究是个下人。
冉再青实在放心不下,但是媳妇生了孩子,她这个当婆婆的又不能不去。
思来想去,计较一番之后,冉再青终于还是拨通了齐怀渊的电话。没办法,她想来想去,还是将西鸢萝放到他那里去比较好,自己也可以放心地去照看儿媳,可谓是两全其美。至于老爷子那边,也只好等他回来之后再说了。
齐怀渊一接到电话,立刻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到了西家,二话不说,直接蹭蹭蹭上了西鸢萝的房间,抱起她就走。冉再青跟在后头想交代几句,可楞是她用跑的都追不上。最后扶着栏杆,望着齐怀渊飞速离去的背影,气喘吁吁地叹了一句:“大公子,你,你还不是我们家姑爷呢。”虽然人是她叫过来的,但是像这样来去匆匆,如入无人之境,未免也太过无礼了些。但想着,他也是因为担心鸢萝才会如此,心下也就释然了。
齐怀渊将西鸢萝一路带回了清远的别墅,那里早已等候着十几个专家医师,人一到,立刻就围了上去,量温,测血压,听诊,抽血样……好一阵忙活。福婶原本只是听说西鸢萝感冒了,本来不甚在意的,可是一看到这架势,心中咚咚直打鼓,以为西鸢萝是得了什么大病了。
闹腾了大半天,确诊之后,专家们个个面面相觑,一致得出结论,西大小姐只是受了些风寒,因为体质偏弱,所以才会比常人表现地更加严重。往后只需好好调养,并无大碍。一个中医师还给了几张食疗方子,说是对西鸢萝的虚弱体质极有帮助。齐怀渊收了,一一谢过几位专家,然后命人送了出去。
房间安静了下来,阳光柔和地打进房间,照在床上,西鸢萝娇小的脸蛋在阳光下愈发显得苍白瘦弱。走到床沿小心翼翼地坐下,宽厚的大掌轻轻摩挲着她瘦小的脸颊,紧蹙着眉头,眼中满是心疼。
西鸢萝昏昏沉沉,一睡就是一整天。等她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窗外夕阳艳红,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西鸢萝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纯白色的天花板,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是在医院里,但随即目光翻转了几下又发现不像。房间布局黑白简约,处处透着硬朗大气。既陌生,却又隐隐透着几分熟悉感。正疑惑间,她蓦然发现身侧躺着一个人,宽厚的手掌隔着棉被放在她身上,脚在地上,只是上半身靠着她微微侧着,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转头仔细看去,齐怀渊俊逸美好的睡颜映入眼帘。西鸢萝膨胀的脑袋这才清醒一些。难怪会觉得熟悉,原来她是在齐怀渊的房间里。
自从上次也是半夜发烧她在这里住过一晚之后,她再也没在这里过过夜,就算是白天过来找齐怀渊,也多是在客厅和书房,从没进过房间,是以,对这里,她还真有些陌生感。
齐怀渊的床床板很硬,西鸢萝躺着浑身不舒服,想动一动,但又怕吵醒齐怀渊,于是动得十分小心翼翼。但饶是如此,还是惊醒了睡梦中的他。
“你醒了?”他一睁开眼,就关切地用手去摸她的额头,感觉烧完全退了,纠结的眉头才稍稍舒展了一些。
“饿了吧?我去给你弄吃的。”说完也不等西鸢萝回答,径自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端了几碟清粥小菜回来,搁到一旁小柜子上,扶起西鸢萝,给她掖好被子,然后才端过粥,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西鸢萝嘴边。西鸢萝张口吃过,只觉清淡无味,他再喂过来第二勺的时候,就再也不想吃了。轻轻撇过脸,虚弱地说:“我想吃燕窝。”她觉得嘴巴好苦,想吃甜的。
“不行。”齐怀渊断然拒绝道:“你感冒还没好,不能吃那个。”说完,又固执地将一勺清粥喂到她唇边。
西鸢萝一看白糊糊的清粥就皱眉头,撇开了脸,还是不吃。
齐怀渊耐着性子哄她:“鸢萝,乖,把粥吃了。医生说你要吃清淡的。”
西鸢萝病中娇弱任性,无视齐怀渊话语中的无奈与哀求,嘟了嘟嘴巴,躺回了被窝,就是不肯喝粥。
齐怀渊压抑了一整天的怒火终于爆发,一下将调羹摔回碗里,大声责骂道:“西鸢萝,平日让你好好穿衣服你不听,现在病成这样了你还不听话,你非要病死了你才甘心吗?”
齐怀渊的口气实在太过严厉,受惯了他宠溺的西鸢萝哪里受得了,一时间愣住了,等回过来神来,气性也就上来了,抓起枕头就扔他,嘶哑着嗓音喊:“我就是病死也不要你管。”
“你……”齐怀渊接住枕头,甩在边上,很是恼火,上前一步还欲说什么,这时福婶冲了进来,一下挡在他身前,劝道:“大公子,有话好好说,干什么这样大吼大叫的,西小姐病着呢。”
刚才齐怀渊面色铁青,怒火中烧的样子还真是吓到了西鸢萝,但此时福婶进来,她一下就不怕了,还顺带找着告状的人,带着浓重的鼻音,委屈地叫了一声:“福婶”。
福婶刚才隔壁收拾房间,路过门口,都听到了。此时见西鸢萝哭鼻子,心中不忍,就上前去哄,口气就跟哄自家三岁孙女似的,“西小姐,你要乖乖听话,把粥吃了,这样你才能好的快。”
西鸢萝气性未消,扭了扭身子,决然地道:“不吃。”
这下,福婶也没辙了,只是不停哄着西鸢萝,却毫无效果。
齐怀渊很了解这丫头,如果一味的迁就着她,哄着她,她只会更拗。当下就狠了狠心,沉着脸说道:“福婶,你出去。”
齐怀渊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淡,一时让福婶和西鸢萝都楞住了。
“出去。”齐怀渊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