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2)

咳,谁读书时候不爱看言情小说。只不过她和别人不同,她从来不爱男女主之间那些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她只爱书中那一个个求而不得的男二,恨不得自己变成女主舍弃男主和男二在一起。

其中最爱的是《重生七零娇俏妻》中的男二丁酉,那可是她心中的朱砂痣。无他,只怪作者把男二丁酉塑造的太成功,戳中她的各种萌点。

《重生七零娇俏妻》讲的是一个七零年代的本土女主王枝重生后借着空间撕渣虐仇揭开身世迎娶小军长一步步走上人生巅峰的文。

女主本是城里纺织厂女职工的女儿,生下来时在医院被狸猫换太子换到了重男轻女的朝阳村王老栓家,从小吃不饱穿不暖被当成牲口一样,轻则打骂,重则凌虐。

好不容易长到了17岁,家人为了堂哥的彩礼钱又把她迷昏卖给了整整大她15岁的朱大傻子。在她被婆家折腾的40岁却形同老妪病在床上的时候,偶然得知自己是被换的那个“太子”,终于承受不住吐血身亡,再醒来,却发现自己回到了17岁。

而丁酉,因家乡干旱颗粒无收,逼不得已他爷爷带着一大家子一路向北逃荒,不等到朝阳村一家人死的就只剩他爸妈,他爸妈也就顺势在朝阳村扎了根。只是他爸也在他六岁那年跟着村里的猎人上山打猎遇到长虫再也没下来过。他那体弱多病的妈听到噩耗缠绵病榻,不日也跟着去了。

一夜之间,丁酉就成了孤儿。随着下葬时村里老瞎子嘀咕的一句“这孩子天煞孤星命啊!”丁酉扫帚星的名头不胫而走。

从此丁酉在村里是人见人嫌,整天被欺负的鼻青脸肿。还是有几个好心的村民实在看不下去了,偷偷接济他。才让他勉勉强强活了下来。

只是在又一次被村里的二流子试图摔死他好不容易养下来的小土狗时,丁酉爆发了,和几个二流子打了起来。只是瘦骨嶙峋的他哪里是几个人的对手?被打成死狗样,正黑化时碰到了重生而来的女主,借着空间的掩护女主给他治好了伤,并嘘寒问暖,从此女主就成了他心中的白月光。

女主虐渣,他护航;女主被欺负,他暗地里报仇;女主恢复身份回城,为了更接近女主点,他还去当了兵,历尽九死一生,得到的却是女主结婚的消息。只是他还是默默的守着女主,在女主和男主的感情纠纷里,被女主当成是气男主的工具,一次次当着炮灰。最后男女主喜结良缘,他默默的远离家乡,终身未娶,孤独终老。

而秦猫,在这篇文中不过是寥寥几笔,身份就是城里大货车司机捧在手掌心的娇娇儿。之所以有这个人物,主要是为了突出前期女主看到回村子里走亲戚,打扮的衣鲜亮丽的秦猫之时的那种羡慕和发誓一定要过得比她好的志气。

这篇文当时骗了中二时期的秦猫不知道多少眼泪,哪怕后来看过再多小说,丁酉这个人物始终是她心尖上的一颗“朱砂痣”。

所以去年回村子里偶然得知村里有丁酉这个人的存在,并且和书里描写的情况一模一样的时候,天知道她有多激动。只是还没来得及去搭话,她爸就把她接回了城里。

秦猫他爸是开大卡车的,主跑长途运输。在这个年代,开着重几吨,黄河牌的大卡车司机可是极威风极有油水的职业。

看她爸的工资就知道了,城里大型纺织厂的9级高级技术工每月工资才51元,月供二十八市斤三等粮,四两油,20市斤煤。

她爸因工龄长月工资是69.5元。月供粮三十六市斤,四两油,外带五市尺布料,再加上她爸头脑灵活,倒买倒卖,身家倍厚。

正值壮年还有钱,这也是城里大姑娘小寡妇极力想嫁给他的原因。

只是跑长途也有弊端。因家里没有女人操持,秦父怕停课的秦猫一个人在家不安全,每次跑市级长途前都把秦猫送回朝阳村本家。

秦父本名秦爱国,秦爱国父母战场上牺牲后,部队把秦爱国送回朝阳村,由本家大爷养大,本家大爷忠厚老实,一向把秦爱国当成亲生儿子看待,年龄一到,就按照部队当年的承诺把秦爱国送到了市里运输队。

秦爱国和本家两个堂兄关系也极好,这不,前脚走,后脚就托了人连夜给他大爷家送信,让他堂兄秦忠国来城里接他的娇娇儿回村暂住几日。

秦猫想着她忠国大爷今天肯定能到城里,一个轱辘从床上坐起身找出衣物换上去洗漱。

在洗面架上搭好毛巾,秦猫对镜在脸上细细的抹着雪花膏。只见镜中的小姑娘15,6岁,白皙的鹅蛋脸上还带着粉嫩嫩的婴儿肥,过眉的薄刘海下眨着双宛如秋水的双眸,小扇子般的眼睫毛更是衬的这双眼灵气逼人。

一笑起来,脸颊浮出深深的两个酒窝。乌黑油亮的头发被编成两根松垮的蜈蚣辫垂在胸前,发梢还系着红色拇指粗细玻璃纱的带坠小蝴蝶结,随着秦猫此时的动作甩来甩去。

正对镜臭美着,院外的大门被人敲的砰砰作响,伴着敲门声还有男人的呼喊。

“猫儿!猫儿!来开门了……我是你忠国大爷!”

秦猫顾不得臭美了,连忙应一声,三步并作两步穿过堂屋去开门。

门刚打开,她大爷秦忠国带着草帽不顾满头大汗先大步迈到井边的大水缸处,用破木盆装了盆水端给门口站着的青背大骡喝。

没办法,这年头生产队里的牲口比人还要金贵。

看她大爷身上洗的发白摞着层层补丁的粗布上衣早已汗透紧贴在背上,裤腿高高卷起,秦猫赶紧回屋用大搪瓷缸倒了缸凉白开,又加了两大勺蔗糖端出来。

“大爷,喝口水。”

等青背大骡喝完,秦忠国才放下盆接过秦猫手中的搪瓷缸,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故作生气,“猫儿,你是不是又给大爷水里放了糖?说了几次了那糖是你爹给你买来补身子的?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秦猫笑眯眯的不搭话,准备接过搪瓷缸再去倒水。

秦忠国一看猫儿笑的脸上露出深酒窝,脸上的生气也维持不住了。这小侄女,回回来,回回这样,你一说,她就抿着嘴笑的甜兮兮,不争也不辩,就看着你笑,笑的他这心软的再也说不下去。

得,自己去倒吧,再让她这小侄女倒,那又得两勺白糖下去。

避过秦猫的手,秦忠国端着搪瓷缸倒水去了。

秦猫也不抢,用他爸的洗脸盆打了盆水,胳膊上挂着毛巾进了堂屋。

“大爷,来擦把脸。”把盆子放到桌子上,招呼着秦忠国来洗漱。

秦忠国正摇着草帽当扇子扇风,见状,红黑红黑憨厚的脸上笑出一道道褶子,“我也享到我家小棉袄的福了。”刚拿起毛巾又对秦猫道:“你赶紧收拾收拾,我们得趁着上晌日头不毒赶紧回去,要不然你细皮嫩肉的可禁不住晒。”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夏雨绵绵。

坐在窗前听雨打芭蕉,深嗅一口茶香,莫名的有些小惬意。

我,给你们讲个甜甜的故事可好?

第2章 喵

秦猫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现在还不到六点半。从朝阳村到城里,至少得有三十几里路,以这个年代的路况来说,她大爷估计是半夜空着腹就套着骡子出发了。这一来一回的5、6个小时,人肚里没食儿哪受得了?

清脆的应了一声,秦猫转身去厨房烧水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