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不起?”
中年男人有些愣住了,“这位公子。”
“你到底有没有明白,我们这一场赌博的规则?”
“如果你是在理解上面有所偏差,我倒是一点不介意,跟你再仔仔细细地说明一遍!”
“谁摇出来的点数大,谁赢!”
“同样的道理,谁摇出来的点数小,谁输!”
中年男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微微扬起的嘴角甚是高傲。
“怎么,你是想要抵赖不成?”
“没用的。”
中年男人摆摆手,脸上的笑容充满了嘲讽和鄙夷,“这里是‘富贵坊’。”
“不是你家的后花园,也不是你所仰仗的武氏府邸。”
“在下也不是你的父亲,可以包容你的任性和无知!”
杨显锋听到外地来的这名少年的话语,心中便是一阵阵嘲讽。
“这位公子,常言道:认赌服输。”
“你此时摆出这样一副姿态,岂不是在告诉世人,你输不起?”
“本来,本公子还以为你的资质很不错,稍稍有些本事的份上,认为你也算是一个人才,想要结为好友。”
杨显锋阴恻恻道:“但是,真没有想到,你明着博弈,比不过,摇不出大于‘十七点’的骰子,就想要蛮横抵赖?”
“哼!本公子还真的是高看了你几眼!”
李恪道:“我从始至终,都非常清楚博弈的规则,是比谁摇出的点数大。”
“而且。都没有说过我摇出来的点数,没有十七点要小啊!”
杨显锋讥笑道:“既然如此,本公子倒是想要听听,你所摇出来的‘十六点’,到底是怎么将‘十七点’大的?”
杨显锋翘嘴笑道:“哼,原本,本公子倒是可以看在武府的面子上,原谅你之前的大言不惭。”
“只要你乖乖认输了,并且将欠款按照借条所拟定的规定,老老实实地履行。”
杨显锋的语气十分地得意,“本公子完全可以大人有大量。”
“不计前嫌地把你和武元爽、武元爽,以及武家的氏女武媚娘当成一个臭屁给放了!。”
“但是!”
杨显锋的话语说到这里时,眼神当中露出了身为‘天罗派’的少主,特有的狠劲。
“你现在既然非要说摇出的‘十六点’会比‘十七点’要大!”
“那么本公子可就要改变主意了。”
“一只胳膊再加上一条腿!”
杨显锋看向外地来的少年以及武媚娘等人的眼神中,充满了皎洁和狠劲。
“而且!这赌注你们是要加,也得加。”
“不想要加,也必须得加!”
“因为这是‘天罗派’的地盘。”
“我杨显锋说得算!”
“休得无礼!”
杨显锋的话语刚一落下,武媚娘便搭起了马步,摆出了阵势,“长安乃是天子脚下。”
“岂能容得尔等蝼蚁猖獗!”
见状。
赌坊中数十名打手、小喽啰当即围拢了过来。
他们一脸坏笑,看向武媚娘的双眼当中,充盈着绿色的光芒。
仿佛一只深山老林当中,饥渴已久的野狼,见到了一只又白又嫩又大只的兔子一般...
“想在‘富贵坊’动武?”杨显锋极度地不屑道:“你们怕是来错了地方!”
杨显锋稍稍整理了一下衣着,冷笑道:“把木蛊盖子打开吧。”
“你们武府的人,本公子自然不会没事找事,动你们的手脚。”
“但是!”
杨显锋的目光一寒,看向李恪的眼神当中充满了嘲讽,“这个外地来的少年。”
“本公子不管你有多大的背景,有多少的人脉,跟京师的武家到底是有什么关系。”
“总之本公子只要是想要在长安,乃至是京师的二十三个州之内。”
“想要你那条腿、那条手,甚至是你的性命,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哼!好大的威风啊!”李恪冷冷笑道。
同时。
李恪就在心里面,默默暗想着这个天罗派只是一个小小的少主就能在他大唐三皇子的面前,说得出如此狠话。
若是自己身为贤王再放任下去,岂不是在眼皮子底下养了一条大蛀虫?
若是自己作为大唐未来的储君,再纵容天罗派再在长安、京师做大做强,岂不是在培养一个新的崔氏家族?
“当然。我们‘富贵坊’也不会随随便便就跟人结下生死仇怨。”
杨显锋阴阳怪气道:“毕竟,这‘富贵坊’日进斗金,倍受同行的妒忌和仇视。”
“而那些傻不溜秋的赌徒们,又有多少人无数次想要让‘富贵坊’身败名裂。”
“但是,有用吗?”
杨显锋耸耸肩,“‘富贵坊’是你们这些平民、富商,根本就无法想象得到的存在。”
“我,杨显锋今天倒是一点不介意,就把话放在这里。”
杨显锋昂起自以为高贵无比的头颅,语气嚣张至极道:“只要你输了这场赌博。”
“我杨显锋随随便便就能要了你的性命!不管任何代价,也无论你的身份。”
李恪冷笑道:“那我要是赢了呢?”
杨显锋眉头稍皱,用鄙视街边智障孩童的眼神,盯着李恪,道:“难道你到现在都还以为,‘十六点’能够赢得下‘十七点’?”
“不知所谓!”
杨显锋冷笑道:“你要是真有那本事。”
“我是一点不会建议你将这赌坊当中,想要跟你作对的看守人,统统卸掉胳膊或双腿!”
“也就是说,我们‘富贵坊’的赌注是在场所有赌坊人员的双手、双脚!”
杨显锋冷笑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