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就是看不惯陈长虎时常担心这、担心那,没有一点冲劲和冒险的精神。
当然了。
身为一军的主帅。
在统领一支军队的过程中。
冒险和大胆是其次。
主要的心思要在于如何用最少的兵力,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而对于一般的主帅来说。
在兵力并不占领优势的情况下。
且实力尚未明确,统帅们最佳的选择是稳中求进,而非冒进,也绝非龟缩。
要不惜代价地探明敌人的实力,再根据自身的情况,做出相应的对策。
然而。
薛仁贵乃是武道圣人,修法的境界更是达到了返祖境界。
更何况年仅十七岁,只是比当今大唐帝国名震四海的三皇子李恪仅仅大一岁!
“年少有为”简直就是为他薛仁贵量身打造出来的。
“陈将军!快收起你的那些小心、胆怯吧!”
薛仁贵怒道:“所谓正统修法者、武道修行者如何。”
“绝谷道有三百多年的历史又如何?”
“在本将军看来,不过只是修炼的时间比较长,占用的天地之气比较多。”
“又是一群活在这个世道上数十年,老不死的玩意罢了。”
薛仁贵的语气中充满了鄙夷,“不过。”
“在本将军看来不值一提,甚至是缺点、陋习的方面。”
“在其他的军队、将领看来。”
“的确是战场的杀神、十八层地狱的勾魂者。”
“而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值得炫耀的资本。不过...”
“在本将军的眼中,不过只是要比蝼蚁更为强壮一些罢了。”
薛仁贵说的这些话若是让公山良听到了,必然会感到无比的熟悉。
没错...
之前公山良如何贬低、低估薛仁贵。
薛仁贵就如何鄙夷、看不起公山良。
陈长虎紧锁着眉头,“薛将军,的确!”
“您的武道修为和修法境界,放眼整个天下,都是屈指可数。”
“但是...这不能代表我等钢狼部队的整体实力就一定能够在敌军之上。”
“更何况...”
“你是在担心绝谷道的蛊虫没错吧。”
薛仁贵沉着脸,看向陈长虎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耐烦,“你难道不相信贤王殿下的才华?!还是在质疑本将军的意志?”
“末将不敢!”陈长虎之所以没有将方才的话语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就是脑海当中猛然想起他薛仁贵是贤王李恪的忠实追随者。
说得不好听一些...
就是在他薛仁贵的眼中,别说是才华、武艺,就连贤王殿下放的屁可能都是香喷喷的。
而陈长虎即使注意到了薛仁贵的癖好和性格特点,及时规避了这一话题,却还是触及了薛仁贵敏感的逆鳞,额头当即冒出了冷汗。
他当即抱拳,躬身道:“末将不敢!”
“末将只是以为...薛将军的英明神武、超强的武力和无人能敌的战力,会引来绝谷道的疯狂报复。”
见薛仁贵没有立即反驳,陈长虎赶紧接着说:“据可靠的情报显示。”
“统领这一支绝谷道的主帅是绝谷道的少主公山良!”
“而这公山良,则是一个心胸极其狭隘,锱铢必较,几乎是不可能会留隔夜仇之人!”
“更何况。”
“绝谷道又是以运用蛊虫而出名,阴险至极。”
“我等若是激怒了这个小人,恐怕对接下来的战斗,极其不利。”
薛仁贵笑了笑,“本将军担心的就是他不会用极其阴险的招数,对付我等钢狼部队。”
“另外,本将军也在极度渴望着公山良能够率领剩余的九百多名修法者主动攻打我等钢狼部队!”
陈长虎闻言,当即想要询问原因。
但是想到薛仁贵的性格。
不好意思再说话。
“别担心。”薛仁贵道:“如果只是用强大的武道和法术将他们击败,倒也不符合本将军的初衷!”
“正所谓杀人诛心!”
“本将军要看到的是。”
“他公山良先被我等钢狼部队的将士们把绝谷道的精锐部队碾压。”
“再慢慢折磨他公山良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