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中午萦苒到达东都行宫。
之前她以为行宫不过也就是比驿馆大些罢了,没成想行宫还挺大的,与东宫相差无几。
行宫一直很得皇家青睐的原因是这里的温泉,特别适合疗养。萦苒每日泡上一会儿,便觉得浑身舒爽,也没那么怕冷了。
一开始太后对萦苒十分不喜,总是挑叁拣四,萦苒就只乖乖站着听训。后来每日无聊的时候,萦苒就主动给太后讲以前在话本子上看过的故事,太后渐渐也不再为难她。
婆媳两个每日聊聊天,下下棋,或者萦苒找个话本子念给她听,要不就是想什么点子折腾些新的吃食,二人相处也颇为融洽。
只是太后的身体还是不太好,容易困倦,每日睡上五六个时辰还觉得累,太医只说身体虚弱多休息是好的。萦苒也无法,只得派人给皇上去了信,详细说了太后的情况,等皇上定夺。
那天在驿馆景王说第二日会来看她却没来。于首领亲自来拜见萦苒的时候说景王暂时叫事情绊住了,过几日再来。
萦苒倒是无所谓,正好趁这个时候理一理思绪。投靠了景王,事败会连累侯府,而且要怎么处理和青砚的关系也让她头疼,可若不投靠景王,自己好像无路可走了。想了很久,她决定回了尚京以后,想个办法和侯府闹僵,先把侯府摘出去再说。
这日晚上她刚刚睡着就被人叫醒,她睁眼一看,正是景王。
他一身玄色衣袍,发丝上还带着水珠子,想是刚刚赶路落了不少雪,屋子里一暖就化了水。
他见萦苒醒了就问:
“怎么住这角落里,太后旁边的院子不是空着吗?那边位置好,院子宽又漂亮,水池子也大。”
萦苒起身取了软巾给他擦脸和头发,回答说:
“上次阿洛回尚京好些东西没带回去,太后娘娘让她过些时候也来,总不好把她东西挪出去。”
景王笑道:
“她才不来呢,如今她天天缠着你兄长。”
萦苒略略惊讶,想了想又问他:
“皇上和太后也不管管,也不怕如此下去耽误了阿洛的婚事?”
景王道:
“管不了啊,她那个性子。再说天子以日代年守孝,公主又不行,这会子婚事本来就给耽误了。”
萦苒也叹了口气,感叹了一回又说:
“可我兄长对她无意,嫂嫂也是公主,阿洛再喜欢兄长能如何呢?”
他却不想再讨论其他人,一把抱住萦苒,说:
“管她呢,从小到大就这样,总要吃点苦头才好。”
他与她额头相抵,轻声说:
“阿苒,那边交了投名状,齐王一党尽在我手中了。”
萦苒好奇问:
“投名状是什么?”
他回答:
“齐王薨了。”
萦苒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问:
“难道是他们下手把齐王……”
她捂住嘴,有些不置信。
他把萦苒捂着嘴的手拿下来,放到自己唇边亲了一下,说:
“我本以为他们会交出些钱财来给我养私兵,以示对我的效忠,没想到他们直接对老二下手,大概是误会了我的心思,以为我担心老二还有醒过来的那天。也罢,如此也好,老二死了,他们除了扶植我起来没有其他退路了。”
萦苒不安,问:
“他们做事这样绝,若以后也想辖制你,该如何是好?”
他笑得温柔,不答反问:
“阿苒可是担心我?”
萦苒心道,我能不担心吗?我的身家性命都在你身上!
他见萦苒气鼓鼓地看着自己,觉得可笑又可爱,去捏了捏她的脸,说到:
“你放心,我有别的法子。”
萦苒不信。
“什么法子?”
“齐王一党虽可以和皇上抗衡却不能完全压制皇上,只有他们做助力是不够的,扶起另一方势力帮我登上那个位置,然后让这两方势力互相牵制,我便能腾出手培养自己的人手了。”
萦苒想起青砚跟她说过的一些朝堂上的事情,如今朝中鲜有中立的,就算有,也是像谢睿这种没兵没权的,基本所有要职不是皇上的人就是齐王的人。她好奇景王还能去哪里找另一方势力。
她忍不住问:
“这法子是好,可是另一方势力是什么?”
他捧起她的脸,说:
“我们先做点要紧事,等会儿告诉你。”
说完他便吻了下去,手也不老实地去拉扯她的衣带。
萦苒心知既然打算投了景王一方,这档子事总是免不了的,把自己的身子给他,便是她的投名状。见他扯不开衣带,她干脆自己摸索着解开。
两人很快赤裸相对,突然萦苒想起来什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