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掌中卿 兰溪三日 2433 字 7天前

君上大人手太重了……

“君上大人,我知道了。”她说话有些含含糊糊的,似乎还有些漏风,但是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气焰,温柔乖顺,小心翼翼,看在拂玉君眼里却是十分别扭的模样。

拂玉君也不再说什么,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拂玉君给了阿狸三天的时间去道歉,但阿狸当天晚上就跑到关雎宫,十分虔诚地向元妍赔了礼。

元妍因为煮汤不眠不休了三日,人多少有些恹恹的,她的记忆只有七天,所以金城公主在她的脑海里是个很模糊的形象。

阿狸向她道歉,她就坐在拂玉君怀里,胡乱地应了一声,然后又缩回男人的怀抱中睡着了。

高大的男人,明珠似的少女,阿狸也觉得二人十分相配,至少看着拂玉君对元妍处处维护的份上,他对元妍的确情深。

从她进门,到她出去,拂玉君只淡淡地瞧了她一眼,说了两句话,“哦,”“退下吧”。

当日晚上,阿狸抱着被子睡觉,忽然觉得脸上凉凉的,她猛地睁开眼,月光下,有人正坐在床边,手中还拿着小小的药瓶,“是你……”阿狸手支着床板,这就要坐起来,却被那人按回床上,同时大掌轻轻覆在她的眼前,“阿狸,别动,脸上刚刚抹过药水。”

“我没事,你走。”她差点就看到他了,却还是被他抢先一步遮住了眼睛。

“对不起,我没好好保护你,让你受伤了。”温和的声音,满是自责。

“你不用和说对不起,你又不是我什么人,”阿狸说着,伸手去扒男人遮在她眼前的手,却忽然惊叫,“放开我!”

那人竟然翻身上了床,从身后小心翼翼地环住她,一支手臂让她枕着,一手则落在她的小腹上,狡黠地道:“就是不放,你能奈我何。”

“下流!”阿狸蹬着脚踹他,却反被男人把两只小脚夹在腿中。

“阿狸,”他如若珍宝一样把小姑娘禁锢在怀中,“我是很想要你,但不是现在,阿狸乖乖别动,我帮你揉揉肚子好么。”

阿狸气急败坏,却又挣脱不开,这几天是她的小日子,白日里踢水又着了凉,肚子是有些疼,只是他如何知道?这个登徒子,究竟要做什么,“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三番五次羞辱我,还屡屡纠缠。”

“你这个健忘的小负心汉,”他一手探进小姑娘的衣襟,温和的掌心在她嫩滑的小腹上缓缓揉起来,“我叫傅汝玉。曾经是你的夫君,不过后来死了,现在是只不得托生的孤魂野鬼。”

“傅汝玉?傅,汝,玉……”阿狸头疼欲裂,这个名字,她觉得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只是抚着额头,喃喃道,“傅汝玉,傅汝玉……”

“想看我的脸么?”身后的男人忽然道。

阿狸点点头,他环着她在他怀里翻了个身。

这个男人……剑眉薄唇,细长凤眼,眸子黑得很,仿佛是把世上所有的黑暗都吸进去的一般。

他和拂玉君有些相像,却不似拂玉君美得那般张扬狂妄。

如果说拂玉君是枝头盛大的春花,他就是春水,潺潺的,暖暖的,温温的,柔柔的……

“还记得么?”男人理了理她额头的碎发,柔声问。

阿狸凝眉,“似乎记得,但一仔细想就头疼。”

“你闭上眼,我让你看过去的事情。”

阿狸不自主地阖上眼,一片黑暗……渐渐的,眼前有了光,她向着光的方向走,走啊走,走啊走,原来光的方向有一道门,走出那道门……祭坛上的初见,二月兰花田中的定情,街头鱼串铺子她向他表白……日光里,他蹲在雪地上帮她穿鞋,笑得那般好看。

他说,“你们女人愿意乱想,现在是好好的,等哪天闹起脾气来,又该说我喜好女色,轻浮浪荡了。”

他说,“你和我,顾太乙和傅汝玉会永远在一起,儿孙满堂。”

他说,“一旦爱上别人,一旦被人爱,这种感觉,只有一次,便永远都忘不了。阿狸,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爱我。”

最后,他死了,死在春祭大典上。

死之前,他还在等她回去。

她在离开之前,抹掉了她存在的所有痕迹,但她不知道,若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又怎能那么轻易就忘掉。

良久,阿狸睁开眼睛,已经是泪流满面,她呜咽着道:“阿玉,抱抱我。”

他一愣,旋即紧紧抱住她,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头一般,然后他擒住她的小嘴,疯狂地吻起来。

“阿玉,阿玉,阿玉……”她不说话,只是唤他的名字。

一声一声,如同咒语一样侵蚀着男人的理智,他把她压在身下,暴风骤雨一样的吻磨破的小姑娘娇软的唇瓣,他咬她,她也咬他,直到二人嘴里都是血腥味,男人才稍稍镇静了些,他这是在做什么啊,怎么和个毛头小子一样,阿狸这么娇弱的小姑娘,他一不小心就要伤到她的,就像是白日里,他一失手,竟然打掉她的一颗牙……

如此娇弱的一个小人儿,屡屡让他失控,他真后悔,后悔死了……他的小姑娘要是恨上他了可如何是好,拂玉君胡思乱想着,身下的小姑娘却主动扯掉他的衣袍,小脸潮红,美眸迷离,两条修长的美腿像藤蔓一样缠上他的腰,平日里虽然有些小脾气却纯真得不得了的小姑娘,如今竟然像个嗜血的妖姬,主动地拥抱,抚摸,索吻,白皙娇软的身子美女蛇一般地在他身下扭动。

女人在小日子的时候会更加敏感。

她情动。

他则完全失去了控制。

她胸前的榴花娇艳欲滴,那是他蘸着自己的血亲手画上去的,如今,红的更红,白得更白,美得让他从内到外俱是燃烧了起来。

他怎么吃都吃不够。

小姑娘是他的,娇躯一寸一寸都只能他亲手来描摹。

一描摹,衣衫尽退玉山倾。

二描摹,樱桃红艳娇欲滴。

三描摹,清溪潺潺香露凝。

只是,大潮来袭之前,拂玉君高大的身躯猛然一僵。

他不可置信地瞧向自己的胸前,心口的位置露出锋利的金刀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