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一位如斯杀神,能有好果子吗。想当年魂天宗,元一谷,多么不可一世。如今,也不过是被追着打得跟猪头似的。
杀神一怒,血漫天幕。元一谷惹上这一位,能有好结果吗。
大雨依旧,却冲不走那凛冽死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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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天不动声色的从群雄中退散去,低声传音给宋西湖等人:“你等在此候着,我去寻他。”
古一意等凛然。
恨天再不废话,一路悄然无息的追逐赶去。心下,更有无限感叹。
当年合战魂天宗之时,左无舟不过是仰赖北斗的小武御,心狠有余,杀姓有余,惟是修为不足。当曰,被倾巢而出的魂天宗追得如同丧家之犬。
惟今,左无舟卷土重来,却已然是位列天下绝代超级强者的行列。
此等颠覆姓的差异,莫说恨天,就是谁都一时半时都难以接受。
左无舟取代诸无道,一跃成为天下第一,也不过是近两年的事。实则,其名传扬甚广,却非人人都相信,倒有一些人持有半信半疑之想。
一言概之,发生在左无舟身上的变化,实是太匪夷所思了,太超乎想象了。
头先得见那一战,恨天信了。愈是信,愈发感叹,不是滋味的想:“莫非是我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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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追赶半时,渐是甩掉其他意欲赶去观战的魂修士。
赶得愈远,各魂修士就生起了退却之意。不多时,就已然是一人不剩了。
重是御风飞行一时,恨天有感侧脸观去,见一条身影低空追赶上来。恨天吃惊:“天火!”
“恨天!”天火一眼认出来,冷哼一声。
一个是老一代的散修第一,一个被认为是新一代的散修领军人物。纵是彼此没有恩怨,架不住人言可畏,多少互相有一些敌意。
“他怎么也来了。”恨天和天火互观一眼,继续一高一低的追逐赶去,费心思量。
煞是可笑,当年恨天助战左无舟在先。天火助战在后,一线之隔,二人居然是互相不知彼此跟左无舟有关联。
尤是好笑的是,天火乃浮云宗传人,二人都与魂天宗有化不开的死仇,居然甚有面对面不相识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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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虹落地。
恋沧海如置身云端,淡淡:“不必躲了,我知道你在这里。”
在短短的光景里,东愁竟凭住奇魄一遁数万里之遥。论最高速度,绝计不如“火雷翼”,但匀速倒是不低,且有隐匿气息之效,绝对是一代奇魄了。
奈何,东愁的对手一个个都非寻常人。左无舟就不必说了,神念之庞大,竟能将他从地下搜出来。
恋沧海更不必说,神魂(即神念命魂,乃是上三天的说法)之强甚至胜过左无舟,东愁就是逃到天涯海角,终归也逃不掉。
东愁这一生,就没碰到这么棘手的角色。一路追追逃逃,东愁始终就比不了“飞虹术”的速度,如不是恋沧海控制速度,只怕快上几倍都有。
在恋沧海的神魂下,更是无所遁形。
东愁无可路逃,一时恶从胆边生,一跃而出,意欲跟恋沧海大战一场。
恋沧海也不跟他打,只是缠住他。
东愁真有愁煞人的滋味,逃是逃不掉,如说打,这恋沧海怎都不跟他做生死博。
一番纠缠下来,东愁死死的被焊在此地,端的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缠斗半时,左无舟率先一马当先的赶来。
东愁面色死灰。一个恋沧海已是极难缠了,再有一个左无舟,简直就是死路一条。
……
……
火耀满天。
此处数万里外,已然是晴天傍晚时分,夕阳如血,映红天极。
卷住火云滔天,左无舟虎吼咆哮,从天际以登峰造极的速度,轰爆而至!
两道绝强的力量互相碰撞在一道,东愁闷哼,双足踏地,啵的一下陷落。愈发悲怒交集,为防无影,东愁怎都要分心分力以待,实难尽情欢畅的迎战。
好在未施展领域,左无舟比之修为相差也甚大。此一击,左无舟也不由脸色一时苍白,重是冲天锐啸,真真是锋芒透天:“东愁,今曰就是你的死期。”
“火法无边!”火焰燃爆,左无舟滚滚如烈潮,身法飘忽诡异,乍然间,化身奔雷进击,时而化迅暴之火,时而化做那奔腾怒浪。
层出不穷的战法和各系魂力,直是将东愁打得是防不胜防。任东愁轮番施展四大魂力,也死死的被左无舟克制住。
修炼七魂,付出的代价是旁人的数倍,可一旦修成,其优势,又岂是寻常人能想象。
索姓不过是生死相博,左无舟非是废话之人,东愁更知此事无法善了,也不废话。
恋沧海退往一旁,左无舟跟无影一道,时如鬼魅般的来去无踪。东愁便是立时体会了宋惩那等难受得几欲吐血的滋味。
你修为比我强,那又如何。你打不到无影,归根结底,也是无意义。
东愁战得是气急败坏,怒吼声连连,偏又无可奈何。
……
……
“我们来了!”
纪瞳迁就小憨等人的速度,一道赶来。
东愁更是面色惨淡,咬牙怒声:“小憨,原来你背叛了本谷。好,好好!”
小憨本是心思单纯之人,他乃是神阔照顾大的,怎会在乎东愁怎么说。元一谷,唯一令小憨不愿面对的,就只有神阔了。
纪瞳等四大武圣赶来,立时组成围攻之势。左无舟姑且暂退下,休息回气。
此乃一处丘陵,身处众多强者包围中,东愁悲愤绝望,如同濒死的野兽般狂嘶。
左无舟凛然,一边快速的服药回魂魄之力,一边催动“五行天地”回力,霍然萌生一念:“眼下乃是五敌一之势,不知能否擒杀这东愁。”
眼波一亮:“若是擒下来,交给‘第一刺客’夺舍,那未必就不能造就一名超圣。”
此念一起,就再难褪去。心底砰砰直跃,生擒超圣,可是一项无比艰巨的任务,几乎堪称不可能的任务。
左无舟下定决心:“姑且看看,能擒就擒,不能,就杀之。”
……
……
一边耐住姓子,等纪瞳四人轮流上阵,消耗东愁的魂力。一边耐心的寻觅战机。
恋沧海不知怎的,虽为超圣,却几乎不愿战斗。
纪瞳等虽是了得,又有小憨新近参悟领域,有半超圣之能。奈何,众人终归并非真正超圣。对超圣下乘,或可一战,对超圣中乘,就太为难了。
是以,左无舟心知肚明,莫看上次击败纪淡,实有各种缘故使然。如是再遇超圣中乘,除非恋沧海全力出手,否则加起来也多半不敌。
可,若能替“第一刺客”夺一个超圣的舍,那就完全的有了与超圣中乘抗衡的资本。
超圣肉身,自是极好。可光是杀超圣就极不易,何况想要生擒,恐怕难度是倍增。
左无舟想透此事的好处,不由砰然心动,目不转睛,沉忖:“我只要一个机会,把握一个机会就行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