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人心中也开始泛起了嘀咕,左武卫的名声那可是很响亮的,所以他们也犹豫了起来。穆泽彤可不会跟这些突厥顺民说太多,转过身进了军营,见到程处默,他拱手行了一礼,“程将军,突厥人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喏,闹事的就是这几个混账东西,赶紧把人带走。对了,穆侍郎,麻烦你仔细查查,如果事情属实,就按照规矩办吧!”
“房将军不在?”穆泽彤可不敢乱答应,这些人可是左武卫的,如果没有房二公子点头,谁敢砍他的人啊。
“穆侍郎,一切照程将军说的做就行了!”房遗爱刚进门,就听到了穆泽彤的话,他看看旁边的韩恒几人,不由得蹙着眉头说道,“你们几个进了大牢后给我老老实实地,谁要是再敢捣乱,老子就扒了你们的皮!”
“少将军,小的们错了,你放心,我们会好好地听从刑部审判的,不管结果如何,兄弟们都不会皱下眉头的!”
“嗯,这才是我房遗爱的兵,穆侍郎,带他们走吧!”挥挥手,穆泽彤让几个衙役押着四个士兵出了左武卫,程处默坐在一旁喝着闷茶,房遗爱则眯着眼轻轻地敲着桌面。事情他已经了解过了,好像这事听奇怪的,有几个突厥人抢了附近商贩的肉,韩恒等人就追过去要回来,结果就在东民小区出了事故,当时韩恒是拔了唐刀,可那些突厥人可是自己冲上来的。
“俊哥,韩恒那家伙说突厥人是自己撞上来的,这不是胡说八道么?哪有人自己往死路上走的,要我说啊,也就两个突厥蛮子罢了,赔他们点钱就行了,难道还真把韩恒杀了不成?”
“处默兄,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要真是钱能摆平的那还叫事么?你好好想想,东民小区的人可都是有大唐户籍的人,也算得上大唐子民了,咱们做事还能有偏向?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别说东民小区的突厥人要闹事,就是前方的十万突厥仆从军也会起乱子,如今大唐户籍是他们拼命的动力,要是得了户籍还受人歧视,他们还会为我们拼命么?”
“这....可你说现在该怎么办?那几个突厥蛮子已经死了,韩恒又被押到了刑部大牢,就算韩恒说的是真的,那也找不到证据啊!”
“那也不一定,处默兄,这几天你让人乔装打扮下混进东民小区,估计会有事情发生的,记住了,无论出什么事,都不要莽撞!”房遗爱觉得这事应该还没完,别人处心积虑的弄这么大事情,如果不加以利用,岂不是浪费么。房遗爱很确定这事是别人安排好了的,否则什么人会傻到自己往刀口上撞呢。
程处默点点头,“行,我这就派人去东民小区,你也去刑部看看吧,韩恒那小子也是头倔驴!”
商量了一下,放一起骑马往刑部而去,此时东民小区的突厥人也已经散了。发生在东民小区的事情本来不大,可是却惊动了朝堂上的大佬们,所有人都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件简单的凶杀案,最重要的是牵涉到了大唐百姓和突厥顺民的冲突。大唐百姓和突厥顺民互相不服,那是由来已久的。
大佬们正琢磨着要不要用点法子呢,那边又出了大事,不少京城百姓知道了东民小区的事,成群结队的跑刑部外边闹腾了。
“放人,放人,不就死了几个突厥蛮子么,他们杀了我们那么多人,杀他们几个人又如何!放人,放人.....”某男举着小旗子叫得特别响亮,老百姓更是群起呼应,一时间弄得刑部大牢都开始颤抖了。
萧瑀整张脸都开始打哆嗦了,这到底算个什么事,突厥人去左武卫大营闹,京城百姓来刑部闹,这大过年的,就不让人省心了。
房二公子骑着马刚进街口,就被眼前的人山人海震撼到了,娘希匹的,到底是谁能整出这样的幺蛾子,突厥人闹,自己人也闹,这简直不让人活了。
“都给本公子滚回去,闹什么闹,李穆,给我挡在门口,一刻钟内谁要是还敢站这里闹事,格杀勿论!”房遗爱终于露出了本姓,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成病猫了。对突厥顺民不来硬的,那是怕引起更大的冲突,可是对这些凑热闹架秧子的人,可就不用那么客气了。
二公子这一吼,也把街上的人吓到了,没人敢怀疑房二公子的话,他既然说了动刀子,那就一定敢,于是乎,不管领头的咋招呼,众人赶紧作鸟兽散了。
听闻房二公子吓退众人,萧瑀也是长长地舒了口气,“房俊,今个到底是咋了,你查到什么没有,好好地谁会跑东民小区杀人?”
“岳父大人,这也正是小婿奇怪的,有些地方想不通,所以才来你这问问韩恒的!”
“嗯,走吧,老夫随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这是谁搞得幺蛾子!”萧老头确实挺生气的,自家闺女快从幽州回来了,本来还想着过个好年的,谁曾想临过年了出了这破事。如果死上几个盗匪乱民的,交给长安县衙也就是了,偏偏死的还是突厥人。
刑部大牢里,韩恒四个人靠着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韩哥,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怎么咱们就稀里糊涂的杀人了呢?”
韩恒没说话,他还在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