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帅笑了:“徐丽,你这句话都问了两遍了,咱们能不能不谈这件事情,妇联的同志都还好吧?”
听到金帅的话,徐丽感到金帅是在有意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问自己怎么样,却问妇联的同事,这不明显的就是不想和自己过于亲密吗?自己专程跑来看他,臭小子竟然是这种态度。
“金帅,感情你还能想到我们这些人,现在妇联的同事们都很好,也不劳你挂念了。”
金帅也听出徐丽话里的不高兴,但此时他也不能解释什么,好容易离开白马市妇联了,与徐丽隔得远了,可不能再招惹人家了。
徐丽也是一个很大度的女孩,看到金帅显得很尴尬也笑了,把白马市妇联的情况向金帅详详细细的做了介绍。
金帅走后,妇联的领导又做出了一个决定,以收取管理费的名义,向四十间商铺每户又多收了两万五千块钱,除了留下商铺的建设费用之外,又拿出了一百万成立了一家制衣厂,其目的就是要用钱生钱,使妇联不至于把这些钱全部花光之后再次受穷。现在这项工作由副主任郝春华牵头,李思思成了制衣厂的副厂长。
听到这里金帅感到坏事了,他知道郝春华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而李思思又是一个心眼极小,喜欢占小便宜的女孩,让这两个人管理制衣厂,也许要不了多久又要垮台了。
但现在金帅已经离开了市妇联,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其实他就是现在还在白马市妇联又能怎么样呢?领导定下来的事情又岂能听他这个小人物的?再说了,李思思是市委副书记的女儿,就是把制衣厂搞得破产了,谁又能或者敢说什么?
正在金帅琢磨的时候,徐丽又说出了一句话:“金帅,你不请我去你的宿舍坐一下吗?我妈妈说了,让我来看看你,帮你整理一下,说不定你的宿舍现在又成狗窝了。”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徐丽,我现在住在集体宿舍里,三个人住一间房,你去了会很不方便的。再说了,我这个人自理能力很强,我的宿舍不论到什么时候都搞得很整洁,我不敢麻烦你这位大小姐。”
看着金帅,徐丽的眼圈渐渐的红了:“金帅,你混蛋,我早就打听过了,你们省纪委的集体宿舍条件很好,一个人住一间房,你是不是又看上哪位省长的女儿啦?”
金帅吓了一跳,急忙解释道:“徐丽,你知道我有未婚妻了,不要说是省长的女儿,就是书记的女儿我也不会动心的,我们是好朋友,让我们继续保持这种纯洁的同事关系不是更好吗?”
看到金帅的态度很坚决,徐丽也担心把金帅给惹毛了,从此再也不理她,此时也只好退而求其次,与金帅有说有笑起来。
请徐丽吃完饭,又陪她逛了街,好容易把她糊弄到宾馆去休息,金帅就像逃也似的摆脱了徐丽的纠缠,让他有了一种翻身得解放的感觉。
金帅也想不清楚,徐丽这次来省城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原来还能恪守诺言,保持一种距离,这次竟然是穷追乱打,大有不把金帅追到手不罢休的样子。
冲了一个凉,金帅躺着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觉,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如果对徐丽不理不睬,难免会给人造成一种薄情寡义的印象,再说也对不起徐市长对自己的栽培,可要对徐丽稍微好一点,这个丫头就会蹬着鼻子上脸。
既然睡不着觉,金帅索性就坐起来练习起了内功,有些事情既然想当时不明白就不要去硬想,船到桥头自然直。金帅也在想,是不是请山竹回来一趟,那样的话一切问题也就解决了。
可是自从在香港分别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山竹知道李志家的地址,一次也没有来过信,但金帅却并不知道山竹在澳洲的联系方式,也就是说除了山竹可以找到金帅之外,金帅要想找山竹那简直是比登天还要难。
有时候金帅也在想,山竹会不会变心,可一想到两个人的山盟海誓,又想到沙培亮对自己说过的话,金帅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认为山竹不是这样的人,沙培亮也绝对不会允许女儿变心的,他们只是在遵守着自己的诺言。
“山竹现在还好吗?她在澳洲的事业能成功吗?”金帅在心里嘟囔着,走到窗边眺望着黑漆漆的夜晚,仿佛要透过夜空看向大洋的彼岸。分别的时间越久,他对山竹的思念就越深,有时候金帅也在埋怨自己,为什么会定下这样的约定,如果当时跟着山竹去澳洲,现在不就可以欢欢乐乐的长相守了吗?
自从金帅写出那篇高质量的讲话稿之后,科长齐东海就开始给金帅加担子了。除了省纪委几个领导的讲话稿之外,还有什么总结啊,汇报材料等都交给了他。金帅经常是白天夜晚连轴转,幸亏他是单身,时间充裕身体又好,要是其他人的话,非得累垮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