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父那个工作当初说是传给原身的,其实是原身靠着自己的努力进了厂,还没上几天班,他们家便接到通知要下乡一个人,两口子商量半天,终于决定舍弃大儿子,将嘴甜会来事儿的文泽勇留在身边。
至于文泽娟,本就是个小姑娘,他们自然不会考虑。
文父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文母脸上强撑的笑也渐渐消失,“你这是在怨恨我和你爸?”
“那倒没有,”文泽才摇头,还没等文母高兴,他又道,“我如今除了岳父岳母也没有其他长辈,何来怨恨之说?”
“我知道你们今天来是为了什么,”文泽才放下手,“要是我没记错,厂里几年一次的评职就要开始,这评职的第一个条件就是拿出当年考核通过的证明,当初你们太心急,也没把考核证明从我这里拿走,现在听文泽勇说我回来,所以才拉下面子找过来吧?”
文母见他看穿了来意,咬了咬牙,“说到底他还是你亲弟弟,你现在都考上大学了,也不怕没有工作,何必咬着当年的事不放呢?现在大家都在聊城,你们又是兄弟,打好关系,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好照应,你说是吧?”
“我说不是,”文泽才笑着摇头,在两人黑漆漆的脸色下道,“他这么有本事,有心思来设计我,那就一定有心思能重新考核一次,二位不必太担心,回去吧。”
当初原身都已经下乡了,文泽勇还怕他会回来抢走自己的工作,所以才会文家夫妇面前撺掇他们与原身断绝关系。
“你、你这个孽子!”
文父气极,起身拿起自己坐的木凳就往文泽才的方向扔了过去!
文泽才一个闪身就避开了,木凳撞击在墙上的声音让灶房的几人吓一跳,赵大飞跑得最快冲到了堂屋,“师傅?”
“文哥?”
田秀芬也吓坏了,后面跟着陈云红以及晓晓。
文泽才看了眼地上的凳子,然后看向喘着气的文父,“你这暴脾气还真是一点也没改。”
要说原身的暴力行为,还真是受文家夫妇的影响,不是被他们打,就是看着他们打。
“大飞,送人。”
连“客”这一个字,文泽才都觉得说不出口,这两人算什么客!
赵大飞挽起衣袖,冲着文家夫妇冷笑着,“是我把你们送出去,还是我把你们撵出去?”
“你这种人,还想读大学,我呸!”
文母说完这句话便拉着文父离开了。
“她那话什么意思?”
田秀芬连忙来到文泽才的身边。
文泽才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赵大飞夫妇连忙抱起晓晓去了灶房,“我记得打小她就喜欢文泽勇,不管文泽勇想要什么,又或是做了什么错事,她都觉得对方有苦衷。”
总会为对方找各种理由。
为了防止文家时不时过来找他们的麻烦,文泽才笑眯眯地给他们找了点麻烦。
自身都难保了,怎么会有心思来找他们的麻烦呢?
杨家接到一份匿名信,信上说文家有一个宝贝,是家传的,很值钱,杨家也不管是真是假,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让文家给杨友珍一个交代。
首先这文泽勇的钱就得交给杨友珍管,而不是给文母,再者得赔一点钱堵住他们杨家人的嘴,不然文泽勇就得和杨友珍离婚不说,还要把对方的工作弄掉。
只要把文泽勇抓在他们杨家手里,就不怕文家的宝贝弄不到手!
而已经嫁出去的文泽娟也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说文家夫妇原本给她准备了多少彩礼钱,结果被文泽勇占有了,文泽娟可不能忍,她早就有怀疑了,立马和丈夫商量后,打着包袱回了娘家。
不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她就一直闹下去!
“这个宋翠翠不会是记恨那次的事儿,所以故意跟文家人说你的吧?可她怎么知道你在哪个大学?”
田秀芬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咬唇问道。
文泽才还在看书,闻言放下书,“赵爱国不会那么快出来,可那个何玉兰可不会关太久,我考上聊城大学的事村里人都知道,她根本不用打听。”
“你是说她和那个宋翠翠联系上了?可她之前这么胡来,宋翠翠能原谅她,却来对付你?”
田秀芬越来越糊涂了。
文泽才干脆熄了灯,躺下抱住田秀芬,“宋翠翠不是善茬,她丢了这么大的面儿,有关这件事的人她都不会放过,不过我确实没惹她,这事儿也算过去了,何玉兰和赵爱国可不好过。”
宋家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杨永胜成了文泽才的小迷弟后,每天到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文泽才的书桌啥的擦干净,然后等着对方来上课。
文泽才对此哭笑不得,“你这样我会不自在的。”
“这有什么,都是我自己愿意的,”杨永胜笑眯眯地道。
文泽才笑了笑,索性也不去劝了,拿出书准备等讲课老师来,结果杨永胜清咳一声,凑过来低声道,“文同学,这几天吧,有两个女同学对我有些那啥,这是不是你说的桃花?”
文泽才看了眼他桃花区上缠绕着的那几丝黑气,同样低声道,“上次我说的话你可记得?”
要是没弄好,可就有小灾了。
想起自家那性子火爆的对象,杨永胜咽了咽口水,“我一定会坚守自我,不会出事的!”
文泽才但笑不语。
第二天文泽才来上课的时候便看见杨永胜脑袋上缠着白纱布,看见他的时候都快哭了,“我真的啥也没做!”
杨永胜昨儿找文泽才确认后,便一直小心谨慎,结果下午放学回宿舍的路上,被一个女同学拦住,然后被大胆的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