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凭什么宫子岳那混账东西都有后了,他还没有?
他一定要她生一个完完全全属于她和他的孩子,他们的孩子,才配叫她“妈妈”,别地儿哪来的野孩子,也配?
颜雪桐哈哈笑着拍拍唐先生厚实的肩膀,歪头看他的脸。
“你不生气啦?”
唐肆爵直起身躯来,见她脸上的笑容,心里一万个过意不去。
听母亲和家里下人说起,她这些天情绪都不怎么好,不知道是不是发胖的原因,或者是受到大房那边白事的影响,在家里郁郁寡欢的,跟人说笑也不走心。
可此刻她居然笑得这么开怀的逗他,唐肆爵心底酸酸的疼。
“岳母做的桂花糕好吃,但有点过甜,不是怕胖吗?少吃点,这么腻的糕点吃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唐肆爵边说边带着颜雪桐进屋,颜雪桐耸耸肩,敷衍的应了几句。
酒店买的自然比不上她母亲大人亲自做的,她吃的不是味道,是爱!伟大的母爱!
……
舒谦那边派出去跟着方颖的人,一连几天都没有收获。
不得不说宫子岳是反追踪高手,就连舒谦都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方颖这些天还真没把宫千宝送她爸爸那去,一直住在酒店,平时就是上幼儿园,放学后方颖亲自去,住的是汉城酒店。
汉城酒店是唐家合作了二十余年的伙伴,外界谁都知道汉城酒店的荣家和唐家关系匪浅,而方颖会带宫千宝住进汉城酒店,不排除一层原因就是不怕任何人暗访。
这种情况下有两种可能,一是方颖根本不会带宫千宝去将宫子岳,二是宫子岳就在她们身边。
第二种情况被排除,因为方颖每天送宫千宝去幼儿园离开酒店的那段时间,房间不仅连舒谦搜过,就连扶江都进去过,根本就不可能任何藏匿的,而且套房的客厅在方颖入驻第一天就装了微型摄像,没有任何可疑的人进出。
而宫千宝在学校的情况一切如常,以往怎么顽皮还是怎么顽皮。
事情似乎在盯着方颖和宫千宝这里打了结,停滞不前了。
唐肆爵听了舒谦这些天的汇报,摆手让人出去。
“没有任何进展就不要来报。”唐肆爵怒道。
舒谦点头,沉闷的离开办公室。
宫子岳给了自信满满的舒谦一记重创,目前他的追踪程序,只对宫子岳不管用。
舒谦刚坐办公室跟那只身宽体胖的耗子交流,没一会儿又接到老板内线。
唐肆爵要求他将这些天的宫千宝的信息做成电子版印出来,他需要一份实体的消息。
很多时候底下人办事,往上呈的都是口头消息,但话语是最令人遗忘的东西,所以需要转化成实体,才能进行分析和将信息清晰化。
大概十分钟后,舒谦送了厚厚一沓资料进唐肆爵办公室,刚准备离开,被唐肆爵叫住。
“你等等,我有问题要你解答。”
“是。”
舒谦低垂着头站着,被打击得有些惨,这些天年少轻狂的气焰都消减完了,看起来很颓废,跟变了个人似的。
见老板在翻监控切出来的画面,舒谦欲言又止。
监控他这边每天都盯着,学校里宫千宝上课的各个班上,以及午休的宿舍,食堂,卫生间外部都有监控画面,虽然内部不在监控范围,但进出了些什么人是能知道得清清楚楚,至少,表面上他没瞧出什么破绽来。
“唐总,您认为宫子岳在附近吗?”舒谦忍不住问。
查这些就是因为第二种可能,可……
唐肆爵翻看了资料,大掌撑着头部重量锁眉思考。
“这是什么人?那孩子每天到学校时这人都在,学校老师?”
唐肆爵指着画面上的身量颇高,但身形特别厚的男人,示意舒谦过来看。
舒谦微愣,走了过去:“这……应该是老师吧。”
“但这孩子的老师,只有这一个每天都出现在门口,其他老师都是轮换。”
唐肆爵这样一说,舒谦拿着日期一看,还真是别的老师都轮班接孩子,只有这胖男人没换过。
“是园长?”舒谦疑问道。
唐肆爵声音冷静的回答:“学校是宫子岳盖的。”
学校是宫子岳盖的,谁是园长?
舒谦一听,“嘭——”拍桌,震响,大喝:“我居然忽略了这么大的信息!”
唐肆爵不悦抬眉,舒谦立马收敛了前一刻飙涨的态度。
“那爷,酒店这边有异常吗?”舒谦舔着笑询问。
不亏是爵爷,这火眼金睛啊,谁能注意每天早上在门口迎接孩子的老师有没有换班?
他们都不是幼儿园的学生,旁人哪里会注意这些?
唐肆爵盯着客房服务的照片看,这是室内截的影像资料,比幼儿园的画面清楚得多,酒店这边每天送餐的服务生脸都出镜,并不是宫子岳,身形和身高都不像,这没有可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