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2 / 2)

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撞下去,边柔根本就脱不了身,依她对边柔的了解来看,她即便不聪明,可也绝对不是这么一个傻蛋。

叶慎之道,“她说是因为她不小心踩到了东西,滑了一跤才扑倒你的。”

“你信吗?”,苏文撇嘴。

她总觉得昨天那事怪怪的,寻思了下道,“她会不会是利用了我们的心里,我们觉得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所以她偏偏做了,再说这样的话来迷惑我们?”

“而且,要说这是不小心也未免太巧合了,为什么偏偏是我落了水,甲板上那么多人……”,苏文拧眉思索着,忽然目光不善的看向叶慎之,沉声道,“如果她是故意的,那肯定就是因为你,说不定她是抱着除掉我就能得到你的心态。”

苏文谴责道,“一个没长得多好的人怎么桃花这么旺盛?”

叶慎之无奈,宠溺的抚平苏文额头上的褶皱,“不管是谁,我都会查清楚,然后给我们文文出气好不好?”

“谁是你们家文文?”,苏文又缩进了褥子里,眼睛一闭,“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刮一刮胡子吧,不然看起来都快成我叔叔了。”

叶慎之:……

替她掩好褥子,放下青绡帐,看了一会,他忽然低头吻住苏文的额头,声音低得苏文都怀疑是她的幻觉。

“对不起,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苏文眼睑动了动,到底没有睁开,喝的药有安眠的成分,没一会就继续沉沉的睡过去了。

看到叶慎之出来,云纹上前福身,将她刚刚得到的消息禀报给他,“世子爷,边二夫人上门了。”

叶慎之颔首,嘱咐云纹,“照顾好你们家小姐,她醒了就派人来明辉轩告知我。”

随后大步离开。

云纹应下,心里道,现在怎么不叫世子夫人了,偷香窃玉的时候就是世子夫人,平时就是小姐,云纹忽然觉得以前她心中无比高大的世子爷也不是那么的让人信服了。

“云纹,过来,我有话问你。”,沈嬷嬷见终于叶慎之离开,面色沉重的叫住云纹,去了旁边她住的耳房。

云纹瞅沈嬷嬷的样子就知道她也看出来了,不过看世子爷的样子,好像也没想隐瞒着,按下心中的思虑,她快步的跟在沈嬷嬷后面。

前院正厅,太夫人冷面坐在首位,罗氏坐在下首,边耳夫人和边柔站在堂中。

边二夫人微笑着,边柔却是眼睛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哭了很久的了,而现在也没止住,不过人生得好看,倒有种梨花带雨,惹人怜惜的味道。

昨天晚上她们已经来过一次了,不过连叶家门都没能进,边二夫人气愤,不想再来的,只是今天早晨,边太师知道这件事发了火,亲自到二房的院子训斥了边二爷,边二爷又来训斥这娘两,这才又上门赔罪。

这次门倒是进了,可是却在园子里等了大半个时辰,好不容易见到了叶家人却说有人还没到,双方就这么一坐一站的等着了。

“世子爷来了。”,丫鬟进来通报,边柔听到,身子一顿,随即抽泣得更厉害了,随时都会背过气的样子。

太夫人冷眼看着,冷冷道,“来人,去把大夫请过来坐着,免得这有些人装模作样的晕过去呢还以为是我们叶家欺负人呢。”

边柔惊恐的抬起头,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身后传来走路的声音,她回头楚楚可怜的望着叶慎之,可叶慎之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脸色冷得掉渣的坐在了罗氏的对面。

边二夫人看了看叶慎之,又想起了边晗,“女婿近来可好?”

罗氏最讨厌的就是边二夫人了,听到她还叫叶慎之女婿像点燃了炮仗一样的怒了,“边二夫人,你这话可不要乱说,当初的事我们心知肚明,还请称呼我们慎之为世子。”

“亲家,话不能这么说。”,边二夫人知道这次边柔在劫难逃,边家的力她是使不上的,只能指望着叶慎之了。

她正要提起边晗时,先前通报的丫鬟又进来了,福身道,“太夫人,边家老夫人到了。”

边二夫人和边柔同时向这个丫鬟看过去,正想着应该是她们听错了的时候就见叶家太夫人起身迎到门口,她们跟着转过身去,那个满头银丝,雍容端庄的老太太可不就是边家老夫人,边二夫人的婆母。

太夫人道,“老姐姐,劳烦你走这一趟了。”

叶慎之是边太师的弟子,算来,这边老夫人也是叶慎之的长辈,而且边老夫人在京城内素有贤名,一声“老姐姐”也是应该的。

边太夫人苦笑,“老妹妹可别这么说,你再说,我是真的没脸了。”

两人寒暄几句后落座首位。

边二夫人和边柔抖着身子行礼,边太夫人阻止了他们,“先把事情给办了再看我要不要受这个礼。”

边柔小退后一步,瞳孔收缩,她是真的怕了,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急急问道,“我哥哥呢,边童呢,边童在哪里?”

边老夫人睨着她,冷淡得很,“他当然是在边家,不然你觉得他会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边童:虽然我没有一个爱我的娘亲,可是我有一个明事理的祖母

之之:可是我既有爱我的娘亲,也有明事理的祖母

第64章

边老夫人眼里闪过一抹冷光。

出门前, 她特意叫了边童来询问他对这件事情的意思,虽然她早就对二房除了边童以外的人都失望透顶了,可边二夫人和边柔毕竟是他的亲娘和亲妹妹, 万一他要护着呢。

幸好边童没让她失望, 这母女俩都是在拖累边童而已,想到这儿, 边老夫人的脸色就越来越冷。

边家现在有边太师撑着, 可孙辈的人出彩的不多,边童她必然要护着。

叶慎之先给边老夫人行了礼才平静无波的将昨晚的事讲了一遍,若不是边柔目睹了一切, 听着他的话就好像他对于苏文落水没有任何感觉。

讲完他对边老夫人做了一揖, 又道, “师母,并非慎之小题大做, 实在是边柔她素来与文文不和,我曾经警告过她, 但显然没有什么用,劳烦您跑这一趟,是慎之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