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心虚的姜晚因,越发觉得刚刚她肯定被戚越笑话了。
——因为怀疑戚越对她不轨。
尴尬死的姜晚因拿着戚越给的洋酒,一边拿干净的纸巾擦干净瓶身,一边平复内心的臊意。
可平复着平复着,姜晚因忽然回过来劲儿。
刚刚如果不是戚越不回答,她能误会成那样,还开启奇奇怪怪的脑内小剧场吗?
这误会啊,可不能全怪她。
对,不能全怪她。
不过,戚越让她这么尴尬的梁子,有些微记仇的姜晚因算是记下了。
***
是夜。
晚风袭来,姜晚因略微收紧了身上长袖衣服,将整个身子往树皮屋方向靠了靠,可姜晚因也不敢动作太大,因为她身后就是正在浅眠的戚越。
此时,她手上拿着一支普通的中性笔和一个牛皮包的小本。
姜晚因将牛皮包的小本摊在膝盖上,借着不远处的火光,正在上面写着什么东西。
虽说是一人轮半晚那么睡,但姜晚因害怕,也不敢一人坐在离帐篷太远的地方,只好守着帐篷口。
然而,今天老天爷就是很喜欢同姜晚因开玩笑。
没过多会,正在埋头奋笔疾书的姜晚因感觉胳膊有些发凉,她一愣,下意识往胳膊方向看过去。
就见她白色的袖子上落下几个水滴。
姜晚因还未反应过来,噼里啪啦的雨滴就往她身上砸了进去。
天气,说变就变。
两人虽然有手机,但没有信号,连个天气预报都看不了。
但话又说回来,两人要手机有了信号,还能留在这个荒岛嘛。
即使姜晚因快速反应,将膝盖上牛皮包的小本一盖,好生护着,便挤进树皮屋里,也没躲过一场雨势。
这会她胸前,后背,小腹全都沾满了大大小小的雨滴,虽不似落汤鸡那么狼狈,但也像半只落汤鸡。
湿润的衣服,黏得她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