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来祸祸我家了?”
“什么你家我家的,”男人伸手将她压进柔软的床垫,“你这样见外我很伤心。”
脸上却一点伤心的意思都没有。
他一只手在作怪,另外一只手还有心思捻起徐酒岁床上的一个泰迪熊娃娃的耳朵,嗤笑了声:“还玩这个?未成年吗?”
一边这样问,下手却更狠。
徐酒岁瞪着他,一把将自己的泰迪熊从他手里抢过来放到远远的他够不着的地方——男人从喉咙深处又低笑,空出来的那边手显得有些懒洋洋地捏了捏她的耳垂。
在这个地方。
这个房间里。
让他有一种参与到了怀中的小姑娘真正作为少女时期,他曾经不幸缺席的那一段时光——
那时候她每天背着书包上学放学,背着书包回家,就坐在这个放进的书桌前写作业,可能穿着可爱的卡通睡衣躺在这张床上睡觉……
那时候,她的梦里可能是另外一个学习好,长得高,打篮球很厉害的学长或者同班同学。
男人有些心猿意马,手指尖的动作变得越发漫不经心,垂眼看她仰着头目光朦胧盯着自己的眼和微红的面颊,心中生出无限怜爱。
遂低下头,在她水润柔软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想要了?”
徐酒岁心想都这样了你还问我这问题?!
整个人都瘫软成了一团泥,她咬着牙一把捉住他那作怪的手,凶恶道:“不想!”
“哦,”他点点头,将被压在床上的她一把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让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但是我想。”
“你怎么能随时随地都发——”
最后一个字被他轻吻吻掉,男人眼中含着淡淡笑意:“你在才这样。”
“外面还一大堆小孩……”
“没事,我低调点,你也稍微克制一下。”
他的指尖挑开她衬衫最上方的一颗扣子。
事实证明,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
半个小时后。
徐酒岁那继承了家庭传统学霸基因的小表弟拿着一张高中物理竞赛试卷小心翼翼地敲了敲表姐的闺房,里面安静了一会儿后,门被人从里面开了一条缝。
他的表姐夫探出一个头来,大头冬天的他好像出了汗,头发也有点儿乱,那双漆黑的瞳眸微暗沉,“你姐睡了,”他淡淡道,“有事吗?”
他压低了声音,示意门外的人有屁快放。
可怜的男生举起了手里的物理竞赛试卷。
门后面的男人扫了一眼最后空着的大题,刚给出了一个公式,正想简单说一下解题入手方向——
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话语一顿,面色变了变。
“怎么了姐夫?”手拿试卷等着传道受业解惑的男生一脸紧张,这姐夫的气场真的有点儿吓人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就是胃有点疼……你拿着题去找你表哥问。”
“什么表哥?”
“徐井年。”
“问了,他说他不会,让我上楼问你。”
薄一昭心想姐弟俩一个德行,记仇,记恨他把他亲姐拐出国是吧,这不是故意的他把脑袋砍下来让人当球踢。
三秒沉默,男人扔下一句“他骗你的,你去骂他”正想关门,想了想保持礼仪地又补充了句“疼的受不了抱歉”,“啪”地一下拍上门。
房间里一下清净了。
他低下头,目光淡然地看着背靠门,被他整个人顶在门背后的怀中满脸红晕的人,问:“紧张什么,要被你弄断了。”
……
两个小时后。
徐酒岁那继承了全家美貌基因的真高中生小表妹一蹦一跳地上了楼,敲敲徐酒岁的门,甜滋滋地叫:“阿姐,婆婆喊你和姐夫下楼吃饭哩!”
十秒内没有回应。
小表妹一脸困惑,抬起手正想再敲敲门,这时候,门背后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了下,“啪”地一声巨响,她吓了一跳。
“表姐?”
声音变了调——
刚才原本是想叫上过楼问题的哥哥再上来叫他们吃饭的,结果他死活不肯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