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一听杜壆与吴用如今的身份,便变了脸,虽然担心引火烧身,但还是没有告密,只是让二人立即回山。
杜壆不断给吴用打着眼色,希望吴用能够说服宋江,吴用连忙走上前,关住那房门笑道:“公明哥哥好不爽快,我难得来一次,怎么还急着赶我走?”
“不是哥哥要赶你们走,只是你们这身份,委实留不得,我家中那些下人若是知道了你们的身份,恐怕告了密呀!若是平日里,便是留你们住上一年半载也不打紧!”宋江连忙解释道。
“嗨,哥哥勿忧,就是告了密又何妨?若是官兵来了,看我杀他个人仰马翻,正好带着哥哥上得梁山!”杜壆听了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以他的武力,只要不是大批军队围攻,只得几个喽啰,哪里奈何得了他?
宋江焦急道:“上梁山,上梁山,我一阶清白之躯,上得梁山,家小可怎么办?此话莫要再提,你们快快回山去吧!”
三国与北宋虽然时代背景不同,但同样重视身份,上了梁山那就是反贼了。水浒中的宋江,也是经过多番周转无奈之下才上了梁山,如今宋江一清白身份,哪里肯上梁山呢。
“公明哥哥,梁山逍遥快活,你一身才华,何必呆在这郓城受那些世家贪官的鸟气?到了梁山,你再把宋太公也接上去享福,我在推举你为山寨之主,如此岂不妙哉?”
杜壆还待要劝,吴用拉住杜壆低声道:“哥哥莫急,待我跟公明哥哥说些私话,必劝公明跟咱们回山!”
吴用要支开杜壆,杜壆也不以为意,点头道:“那我便先出去,学究千万要说服公明哥哥随我回山!”
见杜壆出去,宋江连忙向吴用问道:“可是那杜壆逼迫兄弟?将你强留在山寨?”
“哥哥误会了,前些年在管亥手底下,他确实是威胁我,可后来管亥兵败,我便又去寻了杜壆,做了他的军师!”吴用摆手笑着解释道。
“你好不晓事,那山贼的勾当岂是那么好做的?现在逍遥快活,到时候兵败,恐怕死无葬身之地啊!我看那杜壆也是个爽快汉子,便去说服他招安!”宋江听了呵斥吴用,便欲出门寻杜壆。
“招安,招谁的安?那赵匡胤?如今兖州南有袁术,北有袁绍,甚至那孔融都厉兵秣马,兵强马壮,投降了赵匡胤又能如何?到头来兵败不是生死便是做了降将,反而落了下乘!”吴用拉住宋江轻蔑笑道,浑然不将赵匡胤放在眼里。
“这,学究说的好似确实有几分道理,可这做个山贼,落草为寇,总归不是个长远之道啊。纵使赵匡胤将来兵败,可总有别人能够一统,先受了招安做个良民,到时候在投靠别人便也是了!”宋江捏着胡须思忖道。
吴用立马反驳道:“哥哥想的也不是长远之道,小弟这是在为咱们铺路啊,要知道咱们出身寒门,又没读过多少诗书,虽历练的满身才华,但难以受到重用!莫说那洛阳天子开科举士,恐怕那国士落不到咱们头上!”
宋江听了连连点头,二人都没读过什么书,宋江虽有些家产,却不是世家子弟,都是几年拼搏而来的,又时常接济江湖上的朋友,江湖上人也时常报恩反馈他,因此还算过得去。而吴用不过是梁山脚下的一个教书先生,自认为智计不凡,却想谋个出路,一步登天。
宋江看着吴用,想看看他有什么好办法,能博个好出身。
“哥哥你看这梁山大野泽,可谓易守难攻,杜壆哥哥麾下,如今有三万人马,大小船只千余艘,凭借山川地势,那赵匡胤派个两三万兵马绝对是要铩羽而归的。”吴用从怀里掏出一份大野泽的水路及其周边的地图,给宋江分析着,宋江听了连连点头。
“这确实是一处好地界,可这又如何?”
吴用解释道:“若是要动摇我梁山之本,起码要个五七八万兵马不可,莫说兖州一次能出动这么多兵马,就是拿出来了,咱们便往哪大野泽里一躲,躲他个几个月,他们粮草不济也只能退军!”
“也就是说,咱们凭借着梁山水泊,只要不主动出击,完全可以在这一带逍遥快活,那赵匡胤决计奈何不得咱们!”
宋江摇头叹息道:“逍遥快活又能如何?大丈夫若不能立盖世功勋,建功立业,还有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