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黑虎也急了。
“本王累了,也是该要好好的休息下了。”
“可是……”
“本王心意已决,你们无需多言。”楚绝抬眼,严肃的注视着众人。
还想出声的人都咽了回去。
“王爷只是想休息了?而不是想就此不管军中兄弟们了对不对?”白狼突然盯着他,郑重地问道。
楚绝心头为白狼的敏锐一叹,颌首:“当然。”
“好,既然是王爷想休息了,那属下等人自当替王爷镇守边关。”白狼暗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是王爷心灰意冷就此不理世事了,王爷如今状态,休息一下也好,至于新上任的主帅,他没能力最好,有能力也没关系,还有他们兄弟们守着呢?
其余人这时才都明白过来了,也大都转忧为喜,平静了下来,一致表示他们誓死追随的是王爷。
将被安抚住了的这些追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送出去,楚绝回到营内,眼神复杂的环视着四周,许久,低低一笑,有得就有失,其实于这片土地,少了他一个,并不会有损失。
☆、045无题无题
回顾历史,因疆土纷争,都有着数百年基业丰富沉淀的楚周两国完全可以用水火不相融来形容。
楚国虽强,但周国也不弱,虽然两国三五年一大战常年累月小战几乎成习惯,两国边关也从来不离重兵,随时都会起冲突,但也正因为如此,而两国实力又相当,反而形成对峙的僵局,让不过两百余年历史的大元国在其夹缝中相安无事地存活了下来!
直到十数年前,楚国先帝驾崩,楚二皇子继任新帝之位,所仅十三岁的楚七皇子楚绝就在边疆阵营里撕杀,后来更是连续十余年小胜周国。
输赢虽兵家常事,但连续十年不败的战绩,不仅让楚战神名扬天下,也让一直与楚国较劲丝毫不输的周国士气受挫。
而那时,在两国纷争夹缝里生存起来的大元国正处于非常时期。
虽与楚国百余年来无战事,井水不犯河水,得以壮大国家,可朝堂上,皇帝一直受制于外戚世家,大元国皇帝最后虽以铁血手段最终收回了政权,大元国却至此朝堂动荡,民心不稳。
在大元国政权动荡迫切地需要休养生息阶段,若是一直以天下第一强国诩的楚国大举进攻大元国,可谓是绝佳机会,只要拿下大元国,无后顾之忧,吞并大元国的兵马财富土地后,再杀个回马枪进击周国,一统天下绝不是梦。
事实上,当时就有不少隐士都对天下局势即将到来的更变有了心理准备。
周国受挫,大元国内乱,那样的局势,于楚国而言可谓是得天独厚的大好机会,楚氏兄弟野心勃勃,又怎会放过这等天赐良机?
却没想到,大元国竟命数未到,虽爆发内战,却很快平息了内战,不仅如此,最后更是由女人登基执政,创下不可思议的奇迹。
而另一方十年受挫楚国的周国,更是凭空出现了一位三皇子,其实力能与楚绝一较高低,一战成名,震慑住子楚国,天下局势隐隐峰回路转。
周国翻盘,楚国自然得谨慎,而谨慎过头就束手束手,错失了击败大元国的良机,所谓天时地理人和,这也正造就了大元国的机会,自此大元国不仅一举扭转了国破人亡的命运,让楚国错良一统天下的良机,也让天下大局从一触即发的大战逆转成三国鼎立的对峙局势。
时间如流水,匆匆而过,转眼间又是三个春秋。
三年来,天下大局势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见大势已去的楚国自然不敢再肆意兴兵以一敌二与两国对战。
在这个基础上,三国相互对峙的局面似乎也慢慢地稳定了下来。
可尽管如此,这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和平,三国之间绝对谈不上太平。
首当其冲的根由却不是一向强势惯了的楚国,根源而是周国。
周国皇帝似乎吸取并加强了楚国先帝的经验和教训,不仅三军尽交三皇子周青色之手,就连朝堂政权他也极重视周青色的意见,周国皇帝冠宠三皇子周青色,致使周国太子有名无实如同虚设,朝堂各派皆暗流汹涌。
此法虽妙可慑敌国,但也种下了内乱的隐患。
对此周国的强势,强势着称的楚国却相反,坊间传闻,自三年前楚国战神王为情所伤,不仅一夜白头更是从此意志消沉主动弃了兵权整日窝在战王府酒生梦死,至使边关连连告急。
楚帝对其大失所望,将三军帅印交由靖王之子楚毅接任,封其为护国大将军。
面对一改常态,咄咄逼人气势汹汹的周国,在两年前,楚国选择了和由女帝执政的大元国恢复井水不犯河水的表面邦交。
而护国大将军经过三年的锻炼,虽败战不少,但影响大局的大败还没有发生,这也让楚国百姓对关在王府里不理世事的昔日战神王楚绝的怨言相对少了一些。
……
进入初春时节,大元国的京城虽然依旧寒气袭人,可自两年前女帝接受了楚国的休战书后,又经过两年多来的休养生息,大元国百姓都有了安定的日子,民心也都安稳了下来。
今天又是一年一度的上元佳节,还只是中午时分,京城最热闹的昌盛街已经是繁华似锦,十里灯街了。
望江阁二楼本就为数不多的雅间里的窗门有近半都早已经支立了起来,透过层层纱帘,可隐约望见些许贵人的影子。
而其中一间正对着大街却没有支立起窗门的厢房,正酒香四溢。
顾安安抢过酒壶给坐在桌前的顾凌斟满酒,面带谄媚的讨好出声:“哥,这酒可是我从宫里讨出来的,你看,我对你多好是不是?”所以你也要对我好是不是?
顾凌眼角轻瞭,没作声,但也端起了桌上被倒满的酒,而后干脆利落的一饮而尽。
“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
“哈哈……哥,你真厉害,我还没有说,你都知道我找你有事……”顾安安很是狗腿的拍着兄长的马屁。
“如果是关于你与陈家二公子的婚事就不要说了。”顾凌继续挑高着眉斜视着她,丝毫不理会她的讨好,很是无情的掐灭了她的希望。
既然敬酒不吃就那吃罚酒好了,顾安安没好气的将手里的酒壶塞到他手里,双掌重重一拍,撑在桌面上居高临下面目狰狞地的放话道:“我管他什么陈二公子,我再说一遍,我、不、嫁。”
顾凌没理会放狠话的人,慢条斯理的自斟着酒自斟自饮。
顾安安急了,面色垮了下来:“哥,我说真的,我不要嫁人。”
将杯里的酒端起一仰而尽,顾凌才道:“安安,你该认清一个事实,这陈二公子,你挑不出任何毛病。”
“我是挑不他的毛病,可并不代表我就得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