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惹你了?这张脸绷得像被人欠了几个亿似的,哦,不对,更像是老婆被抢了。”忽然,藤跃推开进来,看到御宸希罕见的神态,不由调侃了一句。
御宸希回过神来,斜了他一眼,少顷,冷不防自顾哼了出来,“是呢,被一群十几岁的臭小子抢了!胜在年轻?充满激情和动力?你说,有些女人是不是该好好教训一下?否则还真无法无天了!”
嘎?
藤跃瞬间石化了,这,什么跟什么呀?他咋完全听不懂这人在说什么?本来,这样回应已经够新奇的,还说得煞有其事,该不是在反驳他对他的揶揄吧?
思绪快速跳跃一下,藤跃接着揶揄,“呵呵,御少你也不是很老呀,28年华,正值壮年,春光无限好。不过话说回头,那些真正二八年华的混小子们,某些方面还真不是咱们能比的。”
“什么方面?”御宸希剑眉猛地一挑。
滕跃依然没弄懂情况,继续玩味打趣道,“什么方面?不就是那方面!人们不是常说,男人某方面最强盛的时期在18—22岁吗?咱们早就过了那个时期,所以,不认老不行喽!”
结果,某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藤跃见状,又马上讨好起来,一脸谄媚样,“好吧,御少你宝刀未老,你跟他们比,一点都不逊色!”
“去你的!”御宸希已从办公桌后出来,毫不客气地在藤跃强健的胸肌上重捶一把,而后,走向沙发处。
藤跃跟着过去,在御宸希坐下之后,他也就坐,若有所思地望着御宸希,约莫十来秒,问,“御少,你对那个诗若雨,不会来真的吧?”
御宸希俊颜微微一怔,好一阵子后,高射莫测的双眼对视滕跃,模棱两可地道,“想娶回家当老婆,算不算来真的?”
呃——
藤跃整个人顿时一阵石化,下意识地问,“那静静呢?”
御宸希默然,端起随时加热着的咖啡,啜了一口,还是一声不吭。
藤跃也稍作沉吟,一会再开口时,语重心长地讲出好长一番话,“宸希,我不清楚你对那个诗若雨的感情去到什么程度,但我觉得,总归不会是不可自拔的地步吧,在我们这么多人当中,你一直是最理智、最冷静、最沉得住气的那个,所以,我想,你有心放下的话,一定不是件难事,你说我们先入为主也好,说我们和夏静这么多年的友情也吧,最适合和你走下去的人,确实是夏静,而且,你本来的规划也是这样的,诗若雨是什么?一个在你人生计划中不存在的人物,一个意外!为了你自己,为了我们大家,你都应该将这个意外抛掉!否则,越是放任下去,对你的未来越不利,她,本就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而且也永远成不了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你认真想想吧!”
他们这伙人,年纪与御宸希的相仿,但平时,都会跟着沈轩和夏青他们一样,尊称御宸希一声御少,只有非常严肃的场合,才直喊御宸希的名字,由此可见,此刻滕跃的心情是多沉重。
空气里,随着滕跃话音落下之后而转瞬寂静,御宸希已经抽起了烟,白雾缭绕中他俊美冷漠的容颜时而清晰深刻,时而模糊朦胧。他一个劲地猛吸,把尼古丁的味道狠狠吸进肺里,渗入他的骨血,麻痹他的灵魂。
后来,藤跃走了,御宸希继续窝在沙发上不知所思地怔愣,好长时间过后,才返回办公桌工作。
到了傍晚七点钟,藤跃再次出现,邀御宸希一块晚餐,御宸希略略沉吟,然后,随滕跃离开公司。
炫目亮眼的黑色路虎招摇过市地行驶在大马路上,藤跃负责开车,御宸希坐在副驾座上,心不在焉地看着车外,看着看着,整个人顿时像被雷电击中,霎时一震,随即叫藤跃停车。
藤跃倒也刹得及时,急促的刹车声在石板路面划出尖锐的哞叫,见御宸希似乎要开门出去,他本能地锁死开关,急声道,“宸希你咋了,这里不能下车的,你疯了!”
这条路是三车道,他们这个车子走在中间那条,隔壁那条车水马龙,他忽然这么开车出去,敢情是想当车下亡魂?
“要么后退,要么找地方让我下车,快!”御宸希这也开口,气急败坏的容颜早已不见以往的沉静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