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鹰眼已经有些了解,当事人讲出来却又不同——“我和明娜在小时候,经常蹲在花园的石头上,看着头上的天,有一次,她让我将她抬起来,她想透过围墙看看外面的世界,她刚刚坐在我肩上,就有人过来,拿着枪把敲在她的背上,我和她都摔在地上。”
白狐睁开眼,默默地听着,游天一苦笑道:“那天起,我们知道,我们生活的不是一个环境看上去不赖的疗养院,是监牢,我们不能逃走,就在那天不久,我和明娜被带到了另一个地方,原来,院子里不止我们两个孩子,还有许多,大家年龄不同,分布在各个区域,平时没有交集,那一天,大家都见面了。”
“有一位自称院长的人走到我们面前,告诉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活着。”游天一发现鹰眼的眼睛亮了:“没错,正是你想的那样,同级淘汰,男女分开。”
“按性别和年龄,将同样符合条件的人关在同一个地方,进行末位淘汰制,每一组最后的两个人将失去机会。”游天一说道:“年纪小些的孩子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年纪大些的有想跑的,被当场杀死,那一天,那间大仓库形同地狱,没人敢再发出哭声,敢去质疑。”
“明娜很聪明,一开始就害怕的她一直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在没进行分组前,就有四个人死掉,仓库里突然寂静无声,情况被院长牢牢掌握,接下来,按照年龄与性别,大家分组,我和明娜分开了,我和明娜从小生活在同一个院子里,从出生就开始,那次是第一次分开,彼此不知道对方的处境,但我没有机会顾及她。”
“我们所有人被关进一个笼子里,笼子从外面锁上,里面放着刀,六个人,只有四把刀,这意味着,我们当中必须死掉两个!所有人应该都是相同处境。”
“就像约定俗成的那样,大家将目标锁向最瘦弱的对象,但是,六个人,情况太混乱,会有人从背后插你一刀,令你防不胜防,那个最瘦弱的逃了,最强壮的那一个反而死掉了。”游天一看着鹰眼:“如果是你,在那种情况下,会先攻击哪一个?”
“我会避到一边,静观其变,观察局面后再动手。”
“不愧是蛟龙的队长,但当时的情况,鲜少有人在考虑,包括我自己,事后我才知道,明娜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她将自己藏在角落里,拿了刀后藏在边上,一动不动,在另外五个人打成一团的时候,她解决了两个最强壮的。”游天一说着儿时的往事,双眼直了。
“她出来的时候一身血,看到我的时候没有惊喜,呆若木鸡,自那以后,我们被录选了,死掉的孩子拉去火化,他们的父母收到了骨灰盒。”游天一说道:“我们没有听到哭声,大家对于儿女的死表现得有些漠然,或许,是不敢。”
“我们院子里仅有的两个孩子都活下来了,我和明娜顺利地入选,与父母团聚一周后,我们被带走,去往离疗养院几公里外的深山里进行训练,我们学会了射击,搏击,伪装,各种外语能力,对于女孩子,他们还学会了如何施展美人计,男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