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2 / 2)

紫炎天帝 想念那个夏天 2193 字 18小时前

“我知道。”用力点点头,吕长宁快速转身离开。

而另外一面,虽然对小南国公的命令十分不满,但毕竟军令如山倒,这些身经百战的禁卫军骠骑营士兵还是对着迎面而来的雷云战车冲了过去,明知没有丝毫胜利的可能,但是这样的冲击还是无可避免。

果然,接触之下,骠骑营的轻骑兵根本抵挡不住雷云战车的冲力,要不被铁甲马匹撞飞,要不就是马腿被雷云战车车轴上延伸出来的尖刀割断,落马的轻骑兵也是难逃一死,因为雷云战车之后还有一万多乌蒙骑兵。面对方才落马,正处在混乱状态中的骠骑营骑兵,简直就是毫不费力的单方面屠杀。

虽然这些禁卫军并不是龙羽的手下,但毕竟也是大周的军人,看着前方战场上的画面,龙羽感觉自己的心正在被狠狠的撕扯着。整整一万人啊!

这是龙羽第一次见到战场的残酷,满地的断肢,横飞的血肉,这一切的一切让龙羽的眼睛渐渐血红了起来。那是一种极度痛心疾首的感觉,几乎能让人发狂。

不自觉的,龙羽胸口已经解封的天定炎元随着龙羽内心之中熊熊冒出的战意火焰而活跃,燃烧起来。

“巨盾兵,破坏雷云战车,其他人,跟我冲过去!”嗡然一声作响,龙羽将那根从集宁城精武行买来的冰玄铁棍子从布包裹中取了出来,大喝一声,向前冲击过去。

此刻蒙古牛群早已经受惊四散,而那些解开了辎重车,将巨型盾牌握在手里的左前锋营士兵已经在龙羽的命令之下冲了上去。龙羽手下的左前锋营士兵本来就是好战的军痞,这些人虽然心性放荡、霸道不讲理,但也是那种最为热血的人,看到自己的兄弟同胞被乌蒙蛮夷虐杀,自然一个个心火怒焚。

左前锋营只有八百多人,已经有四百人下马持盾冲了过去,剩下骑马冲击的人也只剩下四百余人,但是整个左前锋营的将士却是义无反顾的。

看到龙羽等人高声喊杀着冲击过去,军中后方的两万禁卫军眼神之中都浮现出惊异的神色,在他们看来,龙羽等人的行为无异于送死。

仅仅一盏茶的时间,前方的一万名骠骑营轻骑兵就已经被乌蒙两大杀器之一的雷云战车冲散了,落地的骠骑营士兵还在顽强的用弯刀与骑着快马冲击过来的乌蒙骑兵战斗,虽然这样的战斗处于绝对的下风,但是去依旧显出了禁卫军的不凡。

转眼,已经将一万名禁卫军全部冲垮的百辆雷云战车已经冲击到了军中阵前,而此刻左前锋营的巨盾兵已经做好了准备。

“列队!”横枪立马,龙羽运丹田之内的气息,一声爆喝,顿时压过了整个战场之上的喊杀声,龙羽有大宗师的武道修为,灵肉合一,眼前同胞被外蛮屠杀,龙羽心中凝立的‘义’字武心又活跃起来,这一声爆喝震彻云霄,顿时令所有的大周军人精神一震。

龙羽令下,前方四百名持军顿的士兵居然四人一组,将盾牌斜四十五度侧立了起来,两名士兵蹲下,将盾牌侧立,另外两名士兵站立,将自己手中的盾牌搭在下方士兵的盾牌之上。顿时,一个个人为制成的高坡出现在乌蒙雷云战车之前,这高坡全部都是由巨盾组成,持盾的士兵被挡的完全看不见人,根本无从破坏。

转而,一辆辆根本刹不住的雷云战车开上了已经侧立好的巨盾,顿时,前军战线之处一片战车轰到的巨响。看着乌蒙的雷云战车被破,后方军中之中的两万禁卫军都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杀!”眼见大部分雷云战车被掀翻,龙羽知道时机已到,高喊一声,龙羽双腿一夹胯下的骏马,借力前冲,向着乌蒙大军冲杀过去。

雷云战车被左前锋营的盾兵组成的斜坡掀翻,顿时前线一阵混乱,雷云战车之后冲击过来的乌蒙骑兵也被阻住了去路,一时之间,胜利的天平开始向大周军队一方倾斜。

“南国公,现在正是大好的时机,赶快冲杀过去,一定可以将这一万乌蒙骑兵尽数绞杀。”看着眼前的景象,小南国公身边的一位将领躬身建议着。

脸色还是有一些发白,前方战线之上暴起的血光令小南国公感到一阵阵恐惧,如果说战力,他也是武师级别,也算是一位高手,但是这战场之上的气场与普通的武学对战远远不同,即便是武道宗师,在几十人围攻之下也难逃一死,而且这战场之上还有冷箭、战马、战车等多种变数,实在是惊心动魄,你死我活。

“退,快后退!”虽然龙羽带人掀翻了雷云战车,但是左前锋营的人数毕竟太少,根本抵挡不住一万多的乌蒙骑兵,而此刻骠骑营的士兵也都失了马匹,没有马的骑兵对上有马的骑兵,怎么能不吃亏呢?

如果小南国公在龙羽派人掀翻雷云战车的时候果断下令出击,借着这时被龙羽拉动起来的气场,一鼓作气,这一场大战基本就可以赢下来了,可惜已经被乌蒙军队吓破胆子的小南国公却在这个时候选择了率兵逃跑。

号令一出,周边所有的禁卫军将士都是一片哗然。

最佳的战机已经错过,这时,龙羽带领的八百左前锋营士兵已经陷入了乌蒙骑兵的重重包围之中,而先前的一万骠骑营士兵也死伤了大半。绕过龙羽,还有将近五千的乌蒙大军向着小南国公所在的中军冲去。

正当两万禁卫军不知道是进是退的时候,东北方向又是一阵阵轰隆的大地颤动之声,地平线上又出现了一批乌蒙骑兵,如厚重的乌云一般掩杀过来。深陷重围之中的龙羽看着东北方向远端冲杀过来的乌蒙骑兵,立刻心中一紧,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立刻浮上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