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属下近日没有寻觅到魔族出没的气息,包括魔压。”冰铩否认了温暖的猜疑,“而且,据说,血晶石已经在魔界丢失很久了。”
“谁要来取我的血?”温暖自言自语,看着血液干涸后留下的红色疤痕,“皇后?”温暖倒抽一口冷气,应该不会的……但是,如果不是她是别人,岂不是太巧了?
“不能排除是皇后娘娘,”冰铩的语气带着不符合实际的睿智,“小殿下,也许……她手里的最后一张牌,并不是赫云。”
温暖微乎其微地笑了笑,“冰铩,叫青霜去传早膳吧。”
“是,轮到属下今天早晨陪殿下晨练。”冰铩毕恭毕敬地行礼后,便起身离开了。
……
若芊宫,奢华与古典并存,亚尔维斯帝国皇后娘娘的寝宫,被手握长矛,身披铠甲的将士们围攻堵截,都在等待曼德拉拉一声令下,便一举踏平整个若芊宫,为逝世的‘嫂子’报仇。他们不需要知道嫂子是娘娘,他们只需知道,嫂子是被这个女人给谋杀的,就足够了。
正当众人急的焦头烂额,倾盆大雨以最快的速度从天而降,而曼德拉拉迟迟没有下令攻入宫去。
深红色丝帕……曼德拉拉已经算是老将,虽年纪尚浅,但却着实知道手里深红的丝帕是何其贵重的宝物。这丝帕是吸血冰蚕吸食了陛下的鲜血后,吐出的冰丝织成的丝帕。
“大胆奴才,见到陛下血帕,还不跪下!”冰芊已经神不住鬼不觉地来到男人面前。
大雨飘泼。曼德拉拉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冰芊的眼晴妖艳而妩媚,瞪起人来更有一股说不出口的气势。
曼德拉拉沉了口气,下马后将血帕毕恭毕敬地捧在掌心,单膝跪下。
冰芊冷哼一声,欲将血帕重新夺回,曼德拉拉紧握住不放,“皇后娘娘,不知陛下的血帕为何在您这里,这个可是验证陛下子嗣的证物,您积自将它从尚药房拿出……罪不可赦。”
“呵,”冰芊冷笑,凑近男人压低嗓音咸胁道,“曼德拉拉,大将军,您看清楚您自己的地位,敢威胁本宫?您的夫人血还未凉,不如您也去给她送葬?”
曼德拉拉攥紧拳头,关节与关节之间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大将军,”冰芊扬起嘴唇,“这血帕中央可是有一抹新血,将军难道不曾注意到吗?”
曼德拉拉点了点头,“能印在血帕上的血,必然是陛下的骨肉。”
“大将军说得对极了,”冰芊道,“中间这朵杜鹃,正是御医在验云儿血时,印上去的。”
“不可能!本将不信!”
轰隆隆——
惊天动力的雷声,连路边高大的古树也为之震撼。
“将军,太子殿下有旨,这丝帕先放到锦盒内,若被雨水浸湿了,就不好办了……”冰铩走到曼德拉拉身边,小声对他道。
“为何不能被雨水浸湿?”曼德拉拉不太明白,冰芊也眯起眼晴看着冰铩。
“总之,先放到锦盒里,是小殿下的命令。”冰铩漠漠道。
“为什么?”冰芊冷笑一声,趁曼德拉拉走神,夺过男人皮手套中紧握住的丝帕,“这是本宫云儿的血检证物,为何要听你主子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