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了?”滟昊泠明知故问,而且想让对方更不高兴一般,轻轻在他唇角嘬了一口。
烈熠眸色沉沉,几乎不见悲喜。刚才滟昊泠的动作可谓是暧昧至极,就连在外人面前,他也没有掩饰他们之间的亲昵。除了觉得无奈以外,他平静得超乎自己的想象。或许和滟昊泠相处得久了,已经很了解此人,越是表现得不快他就越是容易得寸进尺,倒不如平常以对。
“后日的宴会在就可以见到,你何必替我应了这约?”烈熠没有怪责,平淡得一如他的眼神。
“你在躲避那人?”滟昊泠一针见血,即使他的这份敏锐来得并非时候。或许,他比烈熠想象的,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更加了解他,了解到哪怕只是眉梢眼角的微末变化,都逃不过捕捉,都能窥探他的所思所想,还有,所念。
烈熠怔了怔,眉目之间不受控制地流露出浅浅的迷茫。到底,还是否认不了。
一步迈过了门槛,停顿之际才想起要回头问一声,“不是说去赴约么?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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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公子,一年未见,别来无恙。”乏味可陈的寒暄之词,因为是从烈熠的口中说出,即刻多了一丝与众不同。具体不同在哪里,也着实难以形容,只觉得听起来……格外舒心,仿佛这不是一句客套,而是真正被关怀着。
“原本倒是无恙,不过见到熠之后,就不一样了。”命属下将烈熠请来此处,说白了,也只是落霞水寨的一处厢房而已,他也是此间客人。可无论怎么看上去,他的态度都并无客人的矜持,反倒比主人还嚣张一些。
一张半脸的面具覆在脸上,雕做传说中的凶神般若。由于只留了下巴与嘴唇在外面,看不清他原本的模样,不过在面具的效果下,如此看上去是足够吓人的了。
不管他是否有意这般打扮,总之对于今日来的客人,则是全然起不到恫吓的作用。烈熠与他不是第一次见面,自不用说,就连滟昊泠也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倘若会被区区一张面具吓到,那他也不会有如今令天下惊惧的威名。滟昊泠所在意的,在别的地方——
熠?叫得还真是亲切。眼下还不能判断这人与烈熠之间的关系,不过单是这个字眼,就足以拂动了他的他的逆鳞。原本以为,天下能这般称呼他的,唯有自己一人。
情绪已有些不稳的滟昊泠没有留意到,为那称呼凝眉的,可不仅只是他一人。
“不知邀我前来有何要事,赫公子?”烈熠问得冷清,只是在念最后三个字时,稍稍加重了语调,这是提醒,不着痕迹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