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个去见赫连远遥,约他一见。”
相当特别的信物留在了花丛下,是一柄已经锈迹斑驳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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滟昊泠的一双凤目阴郁而邪魅,所有见过他的人,都无法直视那双邪性的眼睛,只有面对烈熠时,这双眸子才会显现出不一样的色彩,浅浅的,细水长流的温柔。
然而正是因为这一点,烈熠蓦然发现,自己竟无法与他对视。方才还派人监视他的举动,马上就要装作若无其事……烈熠,远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样镇静自若。
“熠,你怎么了?”轻易发觉了他的不对劲,滟昊泠觉得一颗心都吊了起来。
苦笑着难以言语,暗中派遣密探监视朝堂,烈熠只能有口难言。不希望他冒然出兵,但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朝议的结果,他本不应该知道。
别样的殷红的双唇,无疑给烈熠的面容添上了一抹艳色。但是这种并不正常的艳丽,是滟昊泠最不愿见到的情景。“熠,你又呕血了。”
烈熠没有隐瞒,也明知隐瞒不了。相处这么多的时光,滟昊泠只怕早已掌握了他的身体状况。会引起呕血的原因往往有两种,极度的劳累或者心情的激荡——烈熠拿捏不准,这个时候滟昊泠会朝哪一喧想象?若是后者,他必然会怀疑引起心情动荡的理由。
滟昊泠不是不怀疑,也不是不想问,最终只是长长一叹。倘若两人之间永远横亘着半句谎言,总要有一个人说出真话才行。
“我准备对青夷出兵。”
若说之前还存有一丝侥幸,此刻便是连这最后一丝希望也不剩下。烈熠阖了阖眼睛,任何道理都已经用不着再说。之前的朝议上,想来满朝文武都已经有了无数谏言,当时滟昊泠未能听进去,现在换上一个人说,结果也不会有任何区别。
君无戏言。滟昊泠已然决定的事,不可能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