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就像她已经看穿了一切前因后果,可就是不将之言明,只是在关键的时刻提出一两个讳莫如深的词汇,让一帮人越猜测越茫然。
但是,可能么?
以如归幼小的年纪作为考量的依据,一个小女孩,有可能了解一切?就算他了解了,她又懂得暗示的技巧,使用如此艰涩的词汇?
怎么考虑,都是巧合的可能更大一些。
“你怎么能肯定风族就不是天神遗族?”九歌等了半天,也怄了半天气,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报复的机会,当然不愿轻易放过。伸手在如归粉嫩的脸颊上掐了一把,心中无比解恨。“说的那么干脆,仿佛你是神族一般。”
“呃”如归呆愣,连面皮被揪的发疼一事都忘记了。恨恨瞪着面前的罪魁祸首,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实在气急,索性挣脱了倾夜的怀抱,跳下地后匆匆的跑出了帐篷。
这突然插入又突然结束的一幕相当的怪异,谁也不知道其发生的意义,正如谁也不知道其为什么会发生一样。
帐篷内暂时没人说话,除了九歌有些得意的笑声。滟昊泠抬起凤目,带有警告性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九歌才总算止住了笑声,只是眼眸中的笑意依然浓烈的超出掌控。
如归莫名的举动的确给滟昊泠的心中造成一定的影响,如鲠在喉的感觉,总觉得心中堵住了什么一般的难受。但是这才是滟昊泠的本性。绝不会因为别人的意思而变更自己的主意,劝说也好,威胁也罢,他听见了,却不代表会接受。
况且如归什么都没有说,或许自己的揣测只是杞人忧天。
如果今日的主事是一个谨慎之人,大概会为刚才一幕而暂时终止计划,待有了万全之策才继续动手,然而到了滟昊泠这里,刚才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雁过无痕,转眼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熠,你还没有回答我,风紫此人是不是不能杀?”
对于他的逼问。烈熠心情自然已算不得如何愉快。然而她这般做法却也寻不出错处,回望过去,目光坚定,坦荡清澈。出口的几个字更是掷地有声,没有分毫的勉强或者犹豫,“不,紫风必须死.”
即使在一开始就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倾夜在此刻还是禁不住心头重重一跳,有些抽疼。果然是血缘至亲的双生兄弟么。即使是一个眼神都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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