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夜只是想让烈熠知道,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他回头,自己就站在他的身后。
之前倾夜已经对宛萝香草做了简单的处理,将药草上的泥土清洗干净,可以入药了。烈熠取了一株在手之后,两掌相合,神色之中依然维持着淡然。仔细看了才会发现,指缝间有白光透出。并不十分耀目,纯白一如凝固。
离火。
天下火焰,以离火为尊。也只有至纯的离火,才能呈现出这般没有杂质的状态。
烈熠再次打开手掌,先前整株的宛萝香草已经煅炼成微末。倾夜自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一幕,相当有默契的端来干净的茶盅,将那些药粉,小心的收起。
“熠,你还好么?”宛萝香草必须使用离火煅烧才能发挥十足的药效,好在煅烧一株药草也不需太大的火力,如果是烈熠平日的状态,自当不再话下。然而此刻他的状况究竟不比往日,倾夜也不得不多这一句。
烈熠阖上双眼,缓缓调息。煅烧药草,对如今的他而言,确定有些勉强。
倾夜有些内疚,“采了药之后,本该去趟南翥宫,让烈炽将其煅烧成粉,但是有九歌跟在身边——”神兽的寿命与凡人不同,即使烈炽与烈熠之间有着父子关系,但是在倾夜看来,也并非长辈,所以才能直呼其名。
“只是少许离火,无妨。”倾夜提起父皇,烈熠也不觉担心起来。若说要使用离火,只怕父皇也同样勉强。独行在外,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将担忧潜藏在心。当日辞别父皇的一幕依然记忆犹新,他那灰白的头发,似乎已经失去了全部的生气。
身为人子,他自己挂心不已。
倾夜还想再说些什么,前去煎药的滟昊泠已经折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