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是他提起的话题,到了最后的步骤,再想要阻止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已经到了隐隐猜到结果的地步。
“昊泠,你已经想到了对不对?”一边唤着他的名字,一边清冷的笑着,莫名的令人觉得轻如微风,冷若初雪,呵气得化。
“不,这对你不公平!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太过激荡的情绪令滟昊泠有些语无伦次。直到结识烈熠之后,他才醒悟自己的薄情寡义之余,还有一味感觉能够称之为疼痛。而这种疼,这种痛,每每还在不断向着底线延伸,永无极限的一日。
烈熠张开双臂,将已有疯狂之态的滟昊泠揽入怀中。这么久了,还是他第一次在他面前扮演兄长的角色。“没有什么不公平的,我本就不该出生,能够有一席之地,已经是命运难得的施舍。”
他自己能够云淡风轻的面对,滟昊泠却自问做不到这般从容。周遭没有别人,滟昊泠一腔愤恨无从发泄,更是气闷。最后索性将烈熠揽进怀中,不断地吻着他的眉眼嘴唇,心中的躁动不安好歹是平静些许。
任由他的动作,到了这个地步,真没有什么再值得阻止的地方。手指在他背后穿过发间,滟昊泠的水色长发在方才的激情中尽数披散,如今一看倒也十分之长。
“滟湄漪的认知并没有错,她本该只有一个孩子。生产当日她一直都是半昏迷状态,很多事情她都并不清楚,大概就连烈炽的到来,她也不曾察觉。风御畅的语言也没有偏颇,担当命运之子的人也只有一个,就是你。”
“而我,是父皇耗费半身修为,硬生生的从你身上分离出的部分,是一个不该出生的人。”
滟昊泠陡然想起一句话——医病不医命。难怪绝世如烈熠者,也会说出带有怯懦之意的言辞,那不是认命,而是努力过无数之后才最终发现的不能挽回。
滟昊泠曾不止一次的疑惑过,照理来说,修为到了烈熠这样的程度,早就应该是病邪不侵,为何他的身体还是虚弱如此?原来真正的理由竟然是这个,他的生命本不完整。再高深的修为,也只是将一条命吊住,危险的如同行走于悬崖峭壁。
先天不足。
在烈熠的身上,或者说在他们之间,是何等残酷的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