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师父都已经选择退隐,你却依然留在这场混乱之中,甚至不惜投靠敌人,为的.......不就是亲眼证实你师父最后所做的占星么。”
“占星?什么占星?”也不知是对方的话语,还是话语里不折不扣的肯定动摇了风雪的意志,少年的嘴唇抑制不住的哆嗦,差点连一句完整的反问都说不出来。
“自然是......有关朕出生的占星。”曾经震动天下,如今依然对七界局势有着剧烈影响的语言,到了滟昊汵口中竟变成了如此可笑的一种存在。“你师父的真实身份,一直以来,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朕说的可有错,占星师风御畅的嫡传弟子?”
站在御书房中,如归那女童的外表还没有眼前的桌案高。桌案背后坐着的才是她要见的人,可惜怎么努力都还是被遮挡了视线。如归十分懊恼,自己的所有的狼狈都落在那个男人眼中,他没有丝毫要解围的意思。
回想起在百图的初见,她故意以身涉嫌,而他依然不如一己安危将她从崩塌的堤坝上救了下来。烈熠还是那个烈熠,然而如归还是禁不住怀疑他的内里早换成了别人。如斯冷漠,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才会如此。
既然烈熠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如归也不可能继续傻站了,环视周遭一圈,选了张椅子自行坐下。在得到皇上允许之前擅自坐下,无疑是失礼至极的举动,不过如归不会在意这个,她只是觉得如此一来终于能够顺畅的与对方谈话。
“汐蓝的雨檄军快有行动了。”既然是快有行动,就证明行动还没有真正开始。只要是未来的事,就会有许多不定的变数,用十足肯定的口吻推测未来,如归驾轻就熟,丝毫没有不安。
“这是你的预言?”烈熠头也不抬,态度中全然都是漫不经心。
如归面色一沉,虽说结盟属于寒梅墟,但是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给他提供某些帮助。他没有心存感激也就罢了,竟然如此漠视。“你对这个消息,难道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如归不相信,烈熠与滟昊汵曾经再如何亲密无间,如今也是形如陌路的敌人。事关敌人的动向,他没有道理不关心。
烈熠依然没有抬头,淡淡的陈述,“对于早已知道的事,任谁也不会再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