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滟昊泠,该死的疯狂。
烈熠的痛楚,滟昊泠也感同身受。
因为他痛,他也痛。
汗水滴下,被旁边的篝火烘烤的更加灼热,最终溅在他脖颈弯起的优美弧度之间,与他本身的汗水混在一起,再也分辨不清。
“我偏要再过分一些。”语调已然不稳,心跳已然不稳,任何的一切都已经不稳。
混乱中仿佛已经天荒地老。
“熠,熠,熠,……”再也讲不出任何有意义的语言,只剩下无解的呢喃。从他们出生之初,这就是已经注定交错纠缠在一起的名字。忘却?如何能够忘却?这早已不单纯只是记忆,就更别提还有遗忘。
一声又一声重复而又交叠的声音传入烈熠耳中,早已失去这个字眼原本代表的意义。仿佛有人在耳畔擂鼓,一下接着一下,混杂着早就失速的心跳。
不知几时脱的力,有些艰难的抬起手臂,才刚刚环过滟昊泠的肩膀,他的双臂已经变本加厉的环过了腰间。这早已算不得拥抱,再坚韧的腰肢,在这样的力道之中,都有可能会断裂。然后——
整个躯体都会被狠狠融入他的骨血。
再次清醒的时刻,已是次日的艳阳高照。
照入眼中的阳光是那般刺目,漫过胸口的湖水还是深秋之后的冰冷。然而,烈熠觉得这水还是不够凉,至少还不够浇灭正蔓延在胸口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