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某种难以言说,又不可言说的因由。
烈熠像是丝毫不知对方的心意一般,悄然的将面孔掉转了一个方向。
昊泠,原来你真在这里。这么近,近的似乎能感觉到你身上独有的气息。
“既然是昊泠,就不会用卑鄙的方法害我。”烈熠喃喃,除了自己以外,谁也不能说服的确信。
“你们……如今是敌人。”倘若连这般残酷的事实都无法说服他的话,倾夜简直不知还有什么是他力所能及的劝解。
“我当然知道。”烈熠的声音轻柔和缓,不含有丝毫辩解或反驳。只有当承认此事时,他的眼眸泄露了真实的心境——要是此时给他一面镜子窥探自己的容颜,暮霭沉沉,像极了他那位母亲的空蒙茫然。
“我们敌对的身份从一出生就已经注定,拖到今日才战场相见,实属不易。”过往的时光,简直像从苍天偷来的虚假。如今,到了不得不还债的一刻。
应该说他到了如今地步,依然能够冷静的看透事实的残酷?
还是应该说他就算看透事实,依然义无反顾的痴傻?
倾夜脚下挪动两步,变成与他面对面的姿势。“以你对滟昊泠的了解,你认为他为了获胜会如何对待敌人?”
此问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景阳的前车之鉴就清晰的摆在那里,不折手段这四个字都是对他客气的评价。
“滟昊泠的善良残忍我并不像多说,他用任何手段都是他的事,这一战死多少人我也不想管。正如你说的那样,我是神兽,我族最严苛的律条就是不得干预人事纷争,所以即便我想管也管不了。但是,只有一点是我不能不顾的,那就是你——你绝不能有任何事。”
四目交接,倾夜死死盯着对方,绝不允许片刻闪躲。“所以,熠,为了你自己,再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