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沐霖以这个刺耳的词汇来形容自己,带着摆脱不掉的不甘心。他的身份,他背后所代表的千千万万的族人,在那一晚都以最谦卑的姿势屈服于滟昊泠脚边。无论最终的结果,是否假戏真做。
“目论,这只是你族人的恨意。你自己的呢?你又是为了什么,如何恨昊泠?”那个骄矜的少年,从来不加掩饰的对滟昊泠的一腔爱慕。到底是什么,另这一切在暗中悄然改变?
沐霖咬着唇,雪白的牙齿下沁出一道血线,他也浑然不觉。
陡然意识到自己的残忍,这个问题,的确不该由他来追寻答案。因为,他就是呢个可悉的理由眉宇之间似于闪过一丝黯淡,烈熠长身而起,越过沐霖姐弟身旁,朝着门口走去。
“你要走?”与他交谈自然是这辈子最为不快的事,可是烈熠一就这样毫无征兆的离开,沐霖更加觉得不安。
很明显场场谈话才进行到一半,烈熠特意在此见他们,就说明他有无数需要证实的事物。如今他的疑问并没有得到全部解答,在这个时候放弃,只会令沐霖觉得他想到了更加阴险的方式。
烈熠顿足,回共看了沐霖一眼。相当平淡的目光,甚至没有包含沐霖所嫌恶的同情在内。当然知道对方正在疑惑些什么,他本就不是半途而废之人,陡然放弃才进行到一般的事物,也难怪沐霖觉得不可置信。
烈熠自己,也一样觉得不可置信。
只是他累了,这场谈话继续下去,除了令他们姐弟心中的怨恨更加浓烈以外,烈熠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意义。既然如此,他有何必要非要去证实那些几乎已经肯定的猜测?这不是审判,用不着证据确凿。
而且已他们的所作所为,应该早已做好身死的准备,罪名多一条还是少一条,都无法再改变这个结果。
“不,你不能走!你不是还有许多问题么?”沐霖疯枉的不依不饶起来,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此刻手中正拉着对方的袖子,他最厌恶的人的袖子。他的心中满是不安,不是怕死,而是对于不可预料的不安。
“朕不想问了。”烈熠淡淡道。即使没有他们姐弟的亲口词词,对于所有的猜测他也是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