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我会像其他人一样怪你,害怕我会因为薄易在你面前抱怨,指责,害怕会看见我在你面前会因为薄易痛苦不堪,泪流满面,是不是还害怕,害怕……”
“不,你不要说了!你给老子闭嘴!桑夏!你消失在老子面前!”他突然泛红了眼圈像野兽一样低吼起来。
疯狂的去要打开门想夺门而出。
桑夏却堵死了门,抬头看着他要发狂发疯的样子,继续道,“你还害怕,害怕我会离开你,对不对!?”
容湛浑身僵硬,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眸里布满红血丝,邪狷,疯狂,却又那么无助。
他脚下踉跄了下,低头冷锐的唇角浮现凉而讽刺的笑,他抹开头轻嗤,“你算什么,你不过是一个女人,老子最他妈不缺的就是——”
“你再说下去!?”
她视线直戳他,眉宇间浮现愠怒,手死死攥着他的手臂,丝毫不肯避让。
“你说啊,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容湛脸色惨白,简直被她戳的说不出话来,可是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要忍不住了,他心头泛着强烈的酸涩,疼痛,他觉得孤独,他的绝望,他脑海里那根紧绷的弦似乎要快要绷不住了,他的双肩都在颤抖。
指尖也在颤抖。
他不想在她面前丢人,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最脆弱,最无助没用的模样。
这不是他。
“那好,既然你这么开口,那就我走。”
她说这要转身自己打开门要离开那般,可是只是刚一个转身,她的身子就被人从后门蓦的抱住了,强硬的死死的紧紧的禁锢在怀里。
桑夏拧了下身子,挣扎,“放开!你不是说……”
话还没等说完,湿热的液体一下子打湿了她颈窝处的发,湿热的温度,触觉,让桑夏顿时就僵住了,要说的话也就那么卡住了。
卡在了嗓子眼里,怎么都没能再说出口。
他埋在她的颈窝里,双手死死的抱着她,那么大一个男人,笔直的脊背在此刻颓败的弯下来,好像终于妥协了,认输了。
肩膀轻颤着,所有的压抑所有的痛苦,到底还是给了他最不想给的人。
给了她。
他像是一个漂泊在大海里的求生者,而她则是他的浮木。
她是他的灵魂的寄托,支柱。
“……容湛。”桑夏轻轻唤了一声,手覆上了他放在腰间的紧攥着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