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放心睡觉。
顾文澜回来得很晚,那会儿她已经睡沉了,但还是被他弄醒过来。
他习惯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这会儿靠过来时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似乎还有微微的湿意,应该是他的头发,洗了就这么晾着,也不吹干。
她手摸上去时,沾了满手湿润。
深夜,床上,溪言咬紧牙关,还是没忍住哼了几声,压抑的欲望从嗓子眼细细淌出来,“你能不能……能不能……”
什么?
不知道。
就是觉得这人讨厌,烦人。
他又不吭声,总是在这个时候他才会显得特别深沉,也最接近那时候的状态,孤傲,游离,混不在乎,让人捉摸不透。
还精力旺盛……
事后他胸口抵着她的背搂着她,手臂越过她的腰捏着她的手心玩。
软软细细,白白嫩嫩。
怀里的人骨肉均匀,肤质滑手,摸着跟丝绸似的舒服。
他忽然捏住她的手指头,低哑的声音从她脑袋侧上方传来,“该剪指甲了,挠人挺疼。”
溪言原本昏昏欲睡,被他一句话弄醒,怔了半天忽然说:“你有没有……”
顾文澜低头,把鼻梁压在她头顶上,“嗯?有什么?”
身后那人的心跳有规律地震动着她的背,“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人?”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故,她和他说话时一向不太刻意地去避讳什么话题内容,想说什么就说,想问什么也直接问。
反正,她心里有数。
他轻笑,回答得直接也自然,“有,我特别喜欢你。”
她横了身后的人一眼,喃喃道:“德性。”
“你呢?”他撑起上半身,“就这么嫁过来,拿我当暖被窝的?”
“我又不缺暖被窝的。”大概是入戏太深,有些大话她已经能做到信口拈来,所以这句话她是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心里一咯登。
果然,身后的人安静了。
溪言困得厉害,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干脆闭着眼睛渐渐入眠。
她醒时,顾文澜又出门了。
这几天他很忙,早出晚归,越接近年关,估计急诊病人也多。
周五临放学前,何老师约溪言一块儿吃饭,溪言有些犹豫,“走吧,我们家那位去外省出差了,我也懒得做饭,咱们去吃烤肉怎么样?”
溪言想了想,反正他回来得晚,吃完回去给他做饭也来得及,于是答应了。
这天她没给他信息,反正他也是随便。
只是吃饭的时候她显得心不在焉。
何老师发现她一直在看时间,笑着问:“怎么?你有约会?男朋友?”
溪言愣了一下,微微点头,“他工作忙,今晚得给他送饭。”
何老师“唉”一声,“怎么不早说?那咱们赶紧的,早点吃完早点回去。”
溪言紧赶慢赶,回到家已经9点了。
她急急忙忙进了厨房给他做饭,只是做完她才发现,他是回来过一趟的,只是又出门了而已,因为沙发上搭着他换下来衬衫和领带。
次日周六,溪言去了一趟周禹家里,去之前还给他父母打了电话,没接,她直接过去了,但找了半天没找到位置,跟人一问。
那人说:“这儿没这个地址啊。”
溪言脑子一懵,赶紧给周禹打电话,这小子估计也练隐身术去了,不接电话。
一家子全沉迷隐身术么!
溪言回到家已经中午12点了,把昨晚的菜热了一下,随便塞了两口就回屋睡觉,睡一觉起来又开始备课,改试卷。
直到屋子里一片暗沉她看不清字了才回过神来,天黑了。
她腰酸背痛,揉着脖子爬上了床,打算躺一会儿休息一下。
只是躺上去没多久她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这一觉她睡得沉,且长,忽然醒来时,她摸了手机过来一看,发现现在是清晨6点钟……
溪言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床位,愣了片刻,那边的棉被并没有动过的痕迹。
唔……
这位少爷是被气到离家出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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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可以改叫:顾医生总是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