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默了半晌,许攸岔开话题,“你毕业以后不是去外地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但林旸还现在刚才的情景里没回过神来,他回句年初,又问:“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许攸气得想笑,“没有怀孕!我有那么乱来么?”
“那你买这个给谁用?”
“我朋友。”
两人又是无话,他也不肯松手,许攸却不想这么耗着,干脆问:“你刚才不是要进药店么?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就去医院,我先走了。”
他还不松手,“你……”
“林旸,放开我,我得走了。”
“……”
许攸回到酒店包厢,把验孕棒拿给溪言,“两根都用了,准确一点。”
溪言拿着东西去了洗手间,半晌回来时,脸上是难掩兴奋:“两道杠,两根都是,明天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许攸笑了笑,“需要我陪你么?”
溪言想了想,“也好。”
两人出来,外面寒气凛凛,酒店门口两边的泊车位上几乎停满,两人沿着街慢慢散步。
溪言裹紧身上的呢外套,这才想起许攸没吃饭,“你饿不饿?”
许攸摇头,明显情绪不如刚才活跃,安静了许多,买东西回来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时不时走神,出来以后目光乱晃。
溪言拍拍她的手臂,“怎么了?”
她看过来,像是有话要说,犹豫半天才道:“刚才……我碰见林旸了。”
溪言似乎一时想不起这个名字,神色里少许疑惑。
许攸说:“就是那位小朋友。”
“碰见了?”溪言惊讶,“然后呢?”
“成熟了不少,是个帅男人了。”许攸笑笑。
溪言静静看着她,道:“不是问你这个,你怎么想?”
许攸笑容淡下来,“不怎么想,不敢妄想。”
溪言忽然轻笑,“妄想?这么说你还想着他?”
许攸无语地看她一眼,没搭腔。
溪言问:“你一直不肯接受路鸣,也有林旸的原因么?”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许攸忍不住叹气。
“是,”溪言调侃道:“他被你伤透了心,远离故土,移民加拿大了。”
许攸哼一声,旁人听来不知何意。
溪言嗫嚅:“真是冤家。”
晚上,顾文澜洗了澡吃完饭就去了书房,不知道捣鼓些什么。
溪言给他倒了杯牛奶过去,随口就和他提起了林旸。
顾文澜从笔记本屏幕里抬起脸来,气闷地敲两下桌面,理直气壮地质问她,“这又是哪来的野男人?”
溪言把牛奶往他面前一搁,说:“哪个男人能野得过你?”
这话顾文澜听得发笑,一点也不谦虚就承认,“李老师说的正是。”
“脸皮还厚。”
“是,我在你这里更体现得皮糙肉厚。”
“……真是讨厌。”又说不过他。
“让你又爱又恨,欲罢不能。”
溪言干脆不要见到他,转身想走,腿刚迈出去半步就被他拉了回来,被他搂着往腿上放。
顾文澜见好就收,问:“不是要说野男人么?怎么了?他是干嘛的?”
李老师想了想,说:“算了,反正你也不认识。”
“干嘛要算了?”他捏捏她的下巴,“你认识的男人,我怎么可以不认识?说。”
“这人跟你没关系,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溪言忽然想起什么,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说:“我刚才测了两支,都是两道杠,我想应该就是了。”
顾文澜轻轻按摩着她的小腹,一脸若有所思。
溪言紧张地问:“你在想什么?”
他微微皱起眉,“也就是说,今晚不能检查了?”
她一愣,更紧张了,问:“检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