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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张曼曼是个行动派,根据清萱的描述,知道是哪两个人不对劲儿,当即就要去打听这两个人最近有没有跟其他人接触过。

反正,她们两个下午都没考试,不差这点时间。

下午点左右的时候,辅导员找到了清萱,说是让她到教务处一趟,清萱直接应下来不忘带着自己的笔记本一道。

张曼曼非要跟一起去,在被辅导员拒绝后,便打算先去找出王学兵和孙芳的异常,再直接到教务处。

辅导员带着清萱前往教务处途中,询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教务处通知我说你涉嫌弊呢?你平时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我肯定是不相信的,但是在你那个考场监考的老师手里还有证据。”

辅导员也十分疑惑,这学期,只要是清萱上过的课程,哪一科教授提起她来不是称赞?突然说弊,就很离谱。

“老师,是这样的——”清萱又解释一遍。

“你也没看到那种纸条,对吧?也许是沈老师看错字迹了呢。”辅导员猜测。

沈老师,就是清萱所在考场的监考老师。沈老师对待学术的态度十分严谨,最看不得别人弊,他认为这是人品不端的表现。

清萱说,“我没有看那张纸条上面的字迹,确实有这个可能。”

能让一个老师当场认为那是她的字迹,这张纸条少不得花费大功夫。很奇怪的是,她写过字的纸,是不会随意丢弃。

字有灵性,过字的纸自然也是有灵性的。但凡有字的纸是不能随意抛弃。

所以这个所谓的小抄,又是从哪里得来她的字?

“我们先去教务处吧。”辅导员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啊!他们古典文献专业各大教授都十分称赞的好苗子莫名其妙要背上抄袭的声?这怎么行?是不是欺负他们专业没有人?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

教务处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辅导员敲了敲门,“姜主任,我带着李建英同学过来了。”

“进来吧!”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辅导员和清萱一起进去,只见椅子上坐一个略微壮硕的中年男子,他正是教务处主任。本来这个事,也用不教务主任亲自处理,但是考虑到这是当初招进来的成绩十分优异的学生,且平时表现也非常优秀,因此才是教务主任来问话。

“李同学,沈老师反馈说是你考场作弊,并且找到了证据。”教务主任捏着那张小纸条,这张纸条被当证物交上来的时候,几个老师都看过,认为上面的字迹与试卷上的字迹极为相似,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姜主任,我此前并未见过这张字条,可否让我看一下?”清萱说。

教务主任敲了一下桌子,“当然可以。”

这里是教务处,要是证物被损坏,那只能说明是做贼心虚,这个作弊的罪名直接成立,根本不用再问。所以,教务主任完全不会有沈老师的那份担。

清萱微微颔首,拿到了那张纸条。她仔细地端详着那一个个字,纸条上的字迹端丽秀雅,乍看上去与她的字迹十分相似,然形似而神不在,只是一次小翼翼的模仿,没有半点自主字时的流利神韵。

“姜主任,我可以肯定,这张纸张的字,并非是写下的。且就这张纸条所涉及的知识点,我均以熟记于,更不需要在考试中用到这种拙劣的手段作弊。”

姜主任自己的字只能说是能看已,对书法研究不多。普通人过一段时间,只怕是也难以分辨自己出的字,只要是别人的字和自己的特别相似。“这张纸上的字迹,与你本人试卷上的,确实是极为相似。”

“姜主任,这也不排除是有些人与建英同学的笔迹相似呢!我看现在有些小年轻,照着什么字帖练字,看上去都差不多。”辅导员帮清萱说话。

清萱将纸条还给姜主任,并且把自己的笔记翻至那张纸条上所记录的知识点那一页,“姜主任,您看这个是我在课堂上做的笔记,这里的知识点正好是与那纸条上的一致。其中多个字都有出现。这张纸条上的字迹与我本人的的确相似,旁人也很难辨认出来。只是这张纸上的字漂浮无力,流于表面,结构松散,倒像是临摹之,只是这临摹定然也是花费大功夫,就连我自己一时也难以分辩呢。”

她嗓音温柔,说话处处都是给老师们留下余地,不说老师们没认出来字迹不同,只说是临摹得太好。

要是她早一点看到这个纸条,那还不是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她对自己的字迹是相当自信,她的字当然可以临摹,但是能临摹到位的很少,再优秀的临摹者,也无法临摹出本人的神韵。

她依次指出字条上和笔记上的字,“您看这个‘铜’字,金同为‘铜’,我自己的偏旁是稍微稍微有些紧凑的,因此有连笔。但是这张字条上的,直接把连笔变成一竖。”

“还有,这个字——”

姜主任顺着她指的字一一看去,不住点头,又抽出了为物证一的试卷,对比过后,发现,字条上的字和清萱本人的字的确有区别。

“这个倒是不错,只是这只能证明这张字条不是你所。”姜主任也不希望就凭借这个事情就断定一个学生抄袭,毕竟在首都大学这个学术氛围内,被爆出抄袭,对她以后的学习发展是有影响的。

清萱微微一笑,从容地问道:“姜主任,我想问您一下,沈老师在向教务处举报这次舞弊误会时,是否提及是当场抓获?”

“沈老师是说一个同学举报,看到你脚边有纸团,可能涉嫌弊。沈老师在核对过字迹之后,便将这些交到教务处,并阐明了这一过程,希望教务处处理解决。”姜主任如实说道。

清萱说,“既然没有亲眼看到我是在抄袭,那纸条也并非是从我身上掉下来,那位同学如何断定我就是抄袭呢?如今也已表明,这纸条并非我本人所,偏偏字迹又与我相似。我想,那位同学,是否与此事有所瓜葛呢?”

考场上有其他人作弊?这也有可能!只是哪个人作弊,还要特地临摹别人的字迹的,这不是更费时间吗?她说得再明显不过,这就是有人恶意构陷,只是目的是什么?她又如何清楚呢?

“现在已经真相大白,李同学并无弊嫌弃,你里也不需要有什么负担。学校绝对会彻查清楚,如果是有人恶意构陷,首都大学绝对不会任由不正之风滋生。”为教务处主任,姜主任不比其他教授醉于学术研究,他要处理的本就是各种大事琐事,人际交往摸得透透的,如何会听不懂清萱的言外意呢?

“姜主任,多谢您能还我一个清白。”清萱对姜主任鞠一个躬,并表示如果这场考试还存在疑虑的话,负责该科目的教授可以当场考核她的学习成果。

姜主任没有答应,只说这件事本就是个误会,如何能让受害者再背负许多呢?

这一番交流下来,大家都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复。

在辅导员还有清萱离后,姜主任找来了负责这个课程的傅教授,询问了傅教授关于清萱课堂上的表现,傅教授谈起来全是赞誉,夸清萱反应快脑子灵活,对课堂上提的问题都是举一反,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在姜主任谈及这个乌龙后,傅教授直接就表明这个事情十分荒谬,并当场批改了清萱的试卷,然后对比那张纸条,告诉姜主任,以这个成绩,打的那个小抄根本考不到这么高的分数,且他出的题目大多是主观题,全凭学生自身强大的文学素养,至于那张纸条上的小抄其实占不到两分。

考前有些学生哭着嚷着让画重点,傅教授是那种喜欢画重点的人吗?你让我画我就画,会不会出,全凭我情,你要真按这个复习,那是你还不够解你教授的脾气。

咳咳,那张纸条上还真是他画的重点。

为摸对他脾气的学生一,傅教授不会认为他聪明伶俐的学生会愚蠢到把他画的重点当小抄。

跟傅教授这么一交流,姜主任已经完全放心,手调查这个莫奇妙出现的小纸条是从哪来的。

清萱回到宿舍后,张曼曼还在外头奔波,张曼曼为人热情,大家也都知道她家庭条件好,谁会不给她面子,因此人缘相当不错。

张曼曼跑一圈,找到文学系与王学兵还有孙芳最近接触的人,都旁敲侧击了个遍,是发现些不对劲儿,有新发现后,兴冲冲地跑到教务处,发现清萱早就不在那儿了,只好返回宿舍。

“英子,什么情况啊?姜主任怎么说?他们查清楚吗?”张曼曼一冲进来,就拧开水壶,一边大口喝水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