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情况,清萱完全可以找更有权威的人来,可是她法确认这人到底是冲着医院来的,还是冲着她来的。
清萱一边同男人交谈,从他的表情还一些小动作可以初步推断出,这个男人非要让她给开药方,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经过清萱和短褂女母子的联合劝说,男人才不情不愿地被儿子扶着,走出了医院。
还没走出去时,男人便疯狂地咳嗽地起来,清萱便带他们去接了一些热水,为了避免出现什么问题,她全程只是指路,没有碰过任何东西,包括水龙头和水杯。
喝一些热水,那铺天盖地的咳嗽总算是好些,隐约间清萱似乎听见那人跟青年在讲些什么,到最后一句还提到了她。
清萱目光幽深地看着一家三口离开的背影,转动着手里的钢笔,转了一会儿,然后放下钢笔,告诉旁边的医生说自己需要出去一下。
如果是冲着她来的,那么背后之人依然是上次那位吗?一时之间,清萱竟然觉得很茫然,她不明白,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们,非要使出这般手段呢?
清萱快步走出医院,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糖果,分给子医院门口玩耍的两个小孩子,让他们偷偷跟上去看看那一家三口住在什么地方。
她想,如果事情发生的话,也就是这一两天吧。
等到吃午饭的时候,两个小孩子蹦蹦跳跳地跑来,告诉清萱那家的男人在回家之后又偷偷出去见一个女人,那女人交给他一个大包,还说什么,一定要办的漂亮之类,钱少不的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从两个小孩子那里得到了消息,清萱只得长叹一声,果真是来者不善,只是也不知会采用什么样的招数呢?那一家人只是来此诊脉,其他的就再也没有了。
不过清萱经过慎重考虑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金子杨,为了避免真的有人针对医院,如果他们没有准备只会措手不及。
在那家人过来问诊后的第二天依然是风平浪静的,直到第三日,一个神色悲伤的青年穿着白色的孝衣,手里拿着一把铁楸,冲到医院大厅,到东西就开始乱砸,嘴里还不停疯狂地嘶吼着,“你们医院就是个害人命的地方!我爹哪里得罪了你们?你们居然要害我爹的命?”
有想让前阻止的人,被青年挥舞着的铁锹伤到。
这人,正是之前来问诊的男人的儿子。
男人喝了从医院接来的水,当天晚就有些不对劲了,总是一脸痛苦地捂住心脏的位置,疼痛难忍。在第天的午,面色青白地倒在了家门口。有好心的邻居以为男人昏倒了,想帮忙把他扶进屋,在搀起胳膊的那一刻,猛然发现男人竟然没了呼吸。好心的邻居当即吓得魂不附体,连滚带爬地跑到附近的派出所报了案。
等青年和短褂女干完活回家,就发现一群警察团团围在了家门口,男人的遗体被警察带回派出所检查,经过法医检查,发现男人是中毒而亡,从他体内检测到的药物成分正是和案发现场桌子放着的水杯里面的成分一致,是一种叫做阿马托辛的毒素,可以攻击人的肝脏以及肾脏细胞,剂量足够大的话,会直接攻击心脏,最终袭击中枢神经系统,在短时间内可以致人死亡。
这个杯子是男人自家的,里面的水是之前在医院打的那些,因为时间隔得短,还没来得及清洗,警方检测到杯子的指纹只有男人自家人的,外来人员投毒的几率极小。
警方本着谨慎公正的原则,并未直接下判断,只是告诉了短褂女母子两个目前的进程,并安慰他们一定会继续追查下去,查明真相,还受害人一个公道。
青年强忍悲痛,准备和母亲一起处父亲的丧事,母子交谈之间,也聊到他们一家也没得罪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人要害男人?如果是男人自己没了求生意志,要服毒自尽,又怎么会特意跑到家门口?而且从上次去医院的经历可以知道,男人还要积极配合医生治疗,怎么会产生那种可怕的想法?
青年思来想去,认为是最近去的这家医院有问题。青年并不是那种十分精明的人,他心中有了这样一个初步判断,便执拗地认为,他思想便是真相。
在坚定了这个想法之后,青年便从家里拿了一把铁楸,怒气冲冲地赶来首都中医医院,到东西就疯狂地砸,幸亏这时候来看病的人还不多,只有值班的医生护士。
“一群黑心大夫!在这个黑心医院上班,也不知道害了多少条人命!”愤怒的青年一边砸东西一边怒骂。
患者们吓得不轻,医生护士们也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石韬此刻才刚班,就遇这么一个情况,不禁暗暗叫苦,这医闹都要医院来了,他赶紧指挥着医生们赶紧疏散病人,自己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大夫挡在青年前面,希望可以尽自己的全力保护患者和护士们的安全。
大部分人都从大厅撤退,石韬才松了一口气,前几步,他希望自己可以制止青年这一疯狂举动,“这位同志,请你冷静一些,这里还有这么多人,不要伤及无辜!”
“我们医院一直坚持以人为本,以病人为中心的原则,不知你口中的谓称谓是从何而来?”
“你胡说!我爹明明是喝了你们医院的水,才去世的!”青年更愤怒了。
“我们医院的水?我们医院的水都是同一个水箱来的,一个供水系统,就连我们自己喝的也是这个水。这位同志,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石韬的脑子飞速运转,他想起了小师妹同师讲,那奇怪的一家三口,今天,这是针对他们医院的阴谋终于启动了吗?
青年挥舞着手里的铁锹,大声道:“不可能!你们这些大夫就是满嘴谎话!”
石韬眼神一暗,这个青年眼中的愤怒和悲痛倒不像作假,可是谁知道是不是伪装呢?毕竟人心难辨。他一边跟青年谈话,期冀分散青年的注意,伺机把青年手中的铁锹给夺过了,按青年这个挥法,万一冲进人群,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受伤。
趁着青年把铁锹挥向他的胳膊,石韬没有躲,任由那锋利的铁锹锋利的尖头边缘敲在他的胳膊,另一只手蓄力,抓住铁头与木制的交界处,把铁锹给夺了过来。
石韬低声嘱咐其他医生,“快!”
他膊的伤口很快涌出一股鲜红的血液来,疼得他不由得“呲”了一声,不得不说,那把铁锹是真的锋利。石韬不得不庆幸,他今天心血来潮地没穿短袖,要是没这一层衣服挡着,只怕伤口要更深。
几个男大夫心领神会,立刻蜂拥上前,把青年团团围住,制服了青年。
“石主任,您胳膊的伤需要尽快包扎!”其中一个大夫看到石韬左胳膊已经被血糊了一道,那血量看起来非常骇人。
石韬摆了摆完好的右手,冷然道:“只是皮外伤而已,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
被人压着,也挣扎不开的青年屈辱地瞪着石韬,“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公然跑到医院,蓄意伤人,这是个什么罪名?故意破坏公共秩序,怎么样也要到派出所蹲几天吧?”石韬脸上无甚表情,慢吞吞地说道。
旋即又把自己染血的胳膊举到青年面前,血肉翻开的伤口无比骇人,就那样直观地呈现在青年眼中。“哦,对,我忘了,你这不叫蓄意伤人,你这是已经伤人了!刚才无意间被你的铁锹波及的大夫好像也不止我一个。”
青年狠狠啐了一口唾沫,眼中有怒火在燃烧,“伤得好!像你们这种黑心医院的医生都该死!”
“我告诉你们!警察迟早会查到你们这里的!别想着逍遥法外!警察都从我爹喝的水里检查出来都毒素了!那水就是你们医院的!别想抵赖!”
石韬目光冷然,感情是在这儿等着他们呢!让好好的一个人服毒诬陷医院,还真是好样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在背后使出这种阴损手段!这时,石韬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清萱会说这一家不对劲,那个男人明明不需要重新开药方却坚持要清萱给他开药方,若是吃了医院开的方子出了问题,顺理成章地就可以来找他们医院的了!
偏偏清萱坚持没开,这就开始诬陷医院的水有问题了?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在清萱把此事告知金子杨的同时,石韬也参与了这次谈论,他听清萱讲完了全部过程,知道只是帮青年指明了方向,至于拧水杯打水都是青年独自完成,医院里的人根本没掺和进去。同一时间断还有别人打水,怎么偏就他们的出了问题,其他人喝了依然是活蹦乱跳的呢?
“这位同志,我解你失去亲人的痛苦,但这也不是你肆意伤人的由!”石韬横眉怒目,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