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江湛觉得自己就像是集市上鱼。

水分已经蒸发的差不多了。

时常觉得自己就要撑不下去了，偏偏林娇总是适时又吝啬的洒点水给他。

他便提着这一口气再蹦跶几下。

明知道前途未卜还是这段感情里周而复始的周旋。

思念总是压抑着他，无时无刻。

就像此时，他甚至以为自己爱上了一种幻想，这幻象就在他眼前。

直到那人的靠近让他知道不是。

他还没疯。

只是为什么，林娇小心翼翼的眼神居然让他感到窒息。

他该开心的至少应该感到舒畅。

看吧，你也有今天。

但是他说不出一句讥讽她的话，就那么看着她。

甚至在想，林娇为他哭了几次，即使这样他都是开心的。

不忍再看她，江湛僵硬的偏过头准备离开。

还没踏出那一步，他的手就被身后的人拉住。

他听着她颤抖的嗓音。

“你别走，我们谈谈……”

不想做被丢下的那个，就要率先离开。

江湛告诉自己。

“改天吧，我有事。”

林娇咬了咬唇，不放开他。

他在避开她，她不是傻子，她知道。

“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真的，十分钟，或者……五分钟。”

他没说话。

林娇握着他的手不由得攥紧，她的心又紧张又难受，等待着他的回答。

路过的人有些奇怪的看他们几眼。

江湛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对上她有些泛红的眼眶。

因为刚落过泪，她眼睛还是水润的。

她跟之前不太一样了，脸有些苍白，没了那股子冷清感，看起来很憔悴。

林娇知道自己现在这模样，有些不想对上他的眼，她微微低着头，抓着他手臂的手缓缓松开。

想留住他，却不知道说什么。

“你的画还在我那。”

其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真的想咬断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