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恭贺你们家大喜!花好月圆,大吉大利!”
“猴哥?嘿呦!”
蓦然瞧见侯超现身,王晋喜形于色,当下赶紧扑过去将他抱住,互相捶打笑闹。
各地的习俗都不尽相同,按照王家庄的讲究,除非你自己结婚、生子、或者落成新居,一般情况姐妹、兄弟摆宴席则无须惊动朋友,王同学正是这样做的。
“猴哥你怎么来了?”
“赵远扬总教练无意中透露的,他要吃喜酒嘛。虽说不是你结婚,可毕竟也是件大喜事儿。咱们金鹰几个老伙计凑完份子,就派我当代表意思意思,过来封个红包。”
“谢谢,请你回去替我跟师兄们说一声,这份情义小弟先记着,以后保准加倍奉还!”
“客气个啥……”
熟络地寒暄几句,两人随即找地方坐下叙旧。
时光流转,从十几岁开始王晋就认识侯超,哥俩搭伴朝夕相处,南征北战,感情格外深厚,一晃居然已有七八年时间。
或许看上去非常残酷,但岁月永远都不会停止前进。侯超现在脸蛋圆了,头发少了,眼睛里还透着种淡淡的温和,明显是完成了转向成熟的人生蜕变。
“这次回国准备待多久?”侯超问。
王晋道:“最近有一场大战要打,特别特别重要,教练组只给我两周时间休息。”
严格说来比赛属于商业机密,不足为外人道也,侯超是个老内行,知道分寸,所以并没有过多询问。他瞅着小王那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立刻就猜到这回的对手恐怕挺难搞。
“兄弟,你如今的级别越来越高,参赛要万万小心呀!综合格斗不比踢拳运动,他们的手套又小又薄,打到脸上可不得了!”
“轻敌等于自杀,你看咱什么时候马虎过……”
哥俩正唠着嗑,王晋意外发现了一件事情!
——侯超的左手中指上,竟然多了枚男款钻戒,亮闪闪的极其耀眼!
卧槽!
神马情况?
戒指可不是能瞎戴的东西,尤其对从事体育的人群而言,除非它具有相当特殊的意义,值得珍而重之,否则的话,那么戴着上班就是个累赘。
王晋怪叫道:“喂喂,你这手上怎么回事儿?哪来的戒指?”
闻言,侯超就像被开水烫到似的,吓得慌忙捂住,嘴里磕磕巴巴地掩饰道:“没,没啥,假货不值钱,我就戴着玩儿。”
王晋冷冷一笑:“少扯淡!抓紧招吧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侯超的脸色阵红阵白,终于道:“好吧……最近恋爱谈得比较顺利,哥们儿先订……订婚啦……订婚不等于办事,所以没通知你……”
王晋继续冷笑:“哼,那女的是谁?”
侯超道:“咳咳,人民医院一小护士,姓张,我经常带学员去拿体检报告,一来二去才认识的。”
“噢……原来如此!”
王晋跷起二郎腿,严重鄙视道,“贺嘉嘉呢?《天下拳事》的嘉嘉姐哪去了?你喜欢人家多少年了?嗯?记得当初在rb,你死乞白赖的还给她买过糖葫芦呢!朝三暮四、喜新厌旧、见异思迁,好你个忘恩陈世美,负义白眼狼!”
侯超惊奇道:“哇塞,文学方面进步挺快嘛,成语一套一套的!”
王晋道:“严肃点儿,别跟这打岔!”
侯超搓搓手,叹叹气,终于张口道:“唉,有句话你听过没有?爱情不是拿一颗心去敲打另一颗心,而是两颗心彼此碰撞的火花。”
王晋讥讽道:“请说人话可以么?”
呃!
侯超满头黑线道:“我厚着脸皮,主动追求贺嘉嘉好长时间,可人家不来电,拒绝的态度一直很明确。时间长了哥哥就,咳咳,知难而退了。”
“哈哈哈哈哈……”
王晋憋不住了,他笑得差点冒出鼻涕泡,“我早就知道你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嘉嘉姐喜欢文艺青年,压根儿看不上你!哈哈哈!”
“呃……”
仿佛受到十万点暴击,侯超面容凄苦,又憋屈又尴尬,“靠!什么破朋友?咱俩从此绝交!”
王晋戏谑道:“行啊,等我结婚收完份子钱再说……”
“噼里啪啦!”
就在这个时候,耳畔忽地响起了喧闹的鞭炮声,哥俩转头向背后看去,只见一队扎着鲜花的婚车缓缓驶近,停在王晋家的小路旁。
新郎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