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接过,也没推脱,送了几粒入口,随即看向了显然命不久矣的青袍。
“这家伙你打算怎么处置?”
“眼下他已活不久了,就让他自己在这儿自生自灭好了。”
薛白冷眼扫过,没有半点怜悯。
“刚刚交手的动静也不小,这左右已经有人来围观了,你我还是赶紧离开,免得碰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叶瑾也没劝住,反而是提醒了一句。
薛白左右扫了一眼,果然小巷头尾两边,已是有大胆的百姓探头探脑向着这边望来。
这年头武者厮杀动手的时候百姓们倒是也司空见惯了,只不过真要闹出人命来,还是有些严重的。
薛白可不想因此惊动了城主府那边或者诸如三蛇会之类的地头蛇,毕竟暴露在那帮人眼里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更何况这青袍十有八九是之前三楼里某一位身边的打手,怕背后也有不小的势力。万一他被人给引出来,因而把自己两人也给牵扯上,那也是殊为不妙的。
“走吧。”
薛白自知不能久留,招呼了叶瑾一声,便是低掩了面目,急急出了巷子。
那青袍还未死透,看着两人离去的背景,分明格外不甘。他似乎想要伸手,可惜却无能为力。再得几息,便是连眼神也都涣散,最终脑袋一垂,整个人彻底瘫倒在了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薛白跟叶瑾这边沾了人命,也是足够谨慎,没敢贸贸然直接回住处,而是在城中抖了大半圈子,这才寻了个酒楼雅间待了。
即便之前已经服用了宁神丹,但跟人动手终归还是有所损耗的,两人要了酒菜屏退小二,便是各自凝神调息起来。只等小半时辰,这才吐过一口浊气,算是恢复如常。
“没想到今日里出来,居然还会碰上这么一遭。”想起刚刚那一遭,叶瑾还是多少心有余悸。
薛白却是缄默不语,只是眉头深皱,显然神色不善。
“你又在想些什么?”叶瑾不免问了一句。
“我现在倒是庆幸刚刚没有拍下那白骨花,不然怕是刚才绝对不仅仅那青袍一个人了。”
薛白总算体会到了什么是劫财杀人,甚至刚才更是命悬一线。如今安然无恙,难免几分感慨。
不过这感慨之余,自然又是几分愠怒。
薛白自认从来不是什么大气之人,也从不自称君子。这般被人劫杀一次,侥幸不死,如何能不恼?
他现在心中更是起了几分报复的念头,不然当真是平白便宜了幕后的那人!
薛白不傻,显然是青袍绝对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他还清楚的记得当时跟自己竞价的是个年轻嗓音,而绝非青袍这么个中年汉子。
“我看你这意思,是不打算轻易罢休了?”叶瑾好歹也跟薛白相处默契,眼下自然不难猜出薛白的心情。
“若是真这么算了,我确实咽不下这口气。”薛白也不遮掩。
“那你打算如何?”
说实话叶瑾也咽不下这口气,任谁被人找上又分明一副要弄死你的样子,都不会这么坦荡荡的揭过不提。
尽管出手的青袍 已死,可叶瑾心中也清楚青袍不过就是个打手罢了,他的死未必能给幕后那人带来什么麻烦。
如此想来,自然是怎么也不能轻易罢休的。
“你还记得之前拍卖会的小厮所言吧?那会场三楼可是观空城里有头有脸的人拿了请柬才能去的,显然这青袍背后的主子应该也是其中的一员。”
“另外青袍明显是买通了之前那丫鬟,想必那丫鬟应该是知道青袍和他主子的身份的。只消寻了她问个清楚,肯定能打听到青袍的主子到底是什么人。”